炉问清桐：“你可见过那只熏炉？”

清桐站住脚步，定了神仔细看了看：“没见过，那是小桃的东西？做工一般般，抵不上多少钱，像是她能用得起的东西。不过她平白无故买个熏炉做什么？”

这也是李雨涵想问的问题，既然清桐先提出来了，她也没有什么再问的必要。清桐在小桃屋里来往自由，什么东西都要碰一碰看一看，这屋子有一大半的东西都是她的，清桐去拿那个熏炉也是正常的：“清桐姑娘，你不好奇这熏炉里燃的是什么香吗？”

清桐愣了一会，冷哼一声：“她能有什么好香，不过是

香料店里散卖的边角料罢了。”清桐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对小桃用的香料好奇得紧，越过李雨涵直接伸手去拿。掀开盖子低头一闻：“什么味道？臭死了！”

李雨涵被她这话勾起了好奇心，但是她在之前落尘水的时候学得精明了，没有低头猛吸一口，只是伸手挥了挥，把味道趋进鼻子里。就算这样李雨涵还是被这味道呛得咳嗽，先前那种甜腻的味道变得更浓了。

李雨涵闻久了甚至觉得有点头晕恶心。

白初察觉到不对，刚伸出手李雨涵就心领神会把熏炉放到白初手上。白初没有去闻，想来这味道没有荷叶糯米鸡的覆盖已经蔓延到全屋了，李雨涵不得不被迫呼吸着混杂着奇怪味道的空气，清桐也捂着鼻子：“小桃在搞什么东西，我之前来她屋子里，也没有这么重的味道啊。”

之前没有味道可能是因为小桃还有行动能力，能在清桐进屋子之前把奇怪的味道散出去，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小桃的力气越来越小，甚至还有晕倒的迹象。今天正巧李雨涵和白初来了，不然小桃若是晕倒在房间里，单凭清桐一个人肯定没办法处理好。

白初用针挑拨着熏炉里的燃烧干净的灰烬，香料都燃烧得很充分，没有什么结块的杂质，且里面混合了太多种东西，白初一时间无法完全分辨出来，只能肯定其中有薄荷发酵之后的味道。

李雨涵没想到就连白初对这东西也束手无策，小桃还在床上晕晕沉沉，想要帮小桃，就必须知道这熏炉里的香料有什么，具体功用是什么，还要找到小桃突然用香的原因。

很多事情都要做，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搞清楚香料里面有什么。

白初束手无策，李雨涵只好在心里

默念“打开系统面板”，依靠系统来检测其中的原料。

“你把熏炉拿近一点，里面都已经是灰尘一样的东西了，隔远了准确率不高。”系统吩咐道。

李雨涵一点都不愿意离那熏炉太近，因为这味道十分呛人，闻久了人也变得晕晕乎乎，还十分上头。但是系统都发话了，李雨涵只能照办，白初一脸复杂地看着李雨涵把熏炉接过去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将鼻子凑到熏炉跟前。

白初犹豫了好久，还是提醒道：“这里面混杂的东西太多，就连我也一时分辨不出，我觉得还是要找一个专业的调香师还辨别。”

李雨涵没有回应白初的话，她已经沉浸在熏炉的味道里忍住翻白眼的欲望。系统似乎在逗着李雨涵玩，不紧不慢地说：“别着急，再坚持久一点，系统正在扫描识别。”

李雨涵实在坚持不住，干脆憋着不呼吸，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把熏炉拿远一些猛吸一口气又继续憋着。系统终于良心发现，加快了识别的速度：“这里面有罂粟，薄荷，马尾草，离心草，苦藤……还有一味用来调香的西域芝萝，你问到的大部分让人难受的味道就是来自于芝萝。芝萝在西域被称为禁药，因为味道实在不收人欢迎。但是在古元国却被广泛运用在各种香料生产中，是因为芝萝其中包含能致幻的成分，麻痹人的神经，使人产生精力充沛的快感。长期使用，会对人身体造成损害，像你眼前的这位小桃姑娘就已经发展到中期了，你们再晚来几天，她就没救了。”

系统还是之前冷淡的系统音，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李雨涵在心里消化了一下，还是选择把系统告知她的原材料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让白初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