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面露惊恐,“陛下……奴婢拦不住摄政王。”
“拦不住你就给朕去死!”沐之凰恨声道,一只手掐住侍女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直接洞穿了侍女的胸口,温热的心脏在她手中跳动着,让她嗜血的内心到了抚慰。
侍女死不瞑目,立马就有太监进来将她拖了下去。大殿里一片死寂,沐之凰舔了舔鲜血淋漓的手掌,媚眼如丝地望着门口那抹欣长的身影,“我美吗?”
程秀冷漠地从她身边走过,“恶心。”
虽然知道只能从程秀口中得到这个答案,她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悲伤。她心有不甘,跨坐在程秀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强行将他的脸扳过来和自己对视。
“你就那么喜欢她?”沐之凰问。
“与你何干?每日问一次,你烦不烦?”程秀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沐之凰略显狼狈,神情悲哀,“程秀,你为什么就不能看一眼我,即使我将整个北慕国捧在手心里献祭给你,你为什么还是对我如此漠视。”她半仰着头,香肩半露,宽大的衣服胸口里的春色呼之欲出,既美艳,又凄凉。
程秀却连看她一眼都觉得脏,冷笑道:“陛下做这种戏给谁看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搞的哪点小心思,不要以为你对我耍这种花招就能瞒过我。”说罢,他用匕首在手掌划出一道血痕,沐之凰脖颈上蛰伏起来的虫王又开始动了起来。
她疼得生不如死,甚至低声哀求程秀,但是他却冷漠地从她身上跨过,头也不回出了沐之凰的寝宫。
外面的太监侍女跪伏在地上叩拜,“摄政王。”
沐之凰虽然可怕,但是他们却更怕这个冷漠无情的摄政王,连暴戾的沐之凰都害怕摄政王,他们自然更加害怕。幸好他不经常杀人,他们还能勉强在这皇宫
里喘口气。
程秀那也没有去,回到摘星楼静静坐在房梁上,看着头顶上那轮圆月。他从胸口里掏出一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糖豆放进嘴里,酸酸甜甜在口中弥漫。
这是李雨涵给他的那一包瓶瓶罐罐,他居然在里面发现了一瓶糖豆,如获至宝,只有很想念她的时候,才舍得倒一颗出来尝尝味道。
兴许是放的时间太久,糖豆都变得粘黏了,但是他还是舍不得扔掉,仍然像宝贝似的随身携带。
沐之凰痛不欲生,这次程秀格外地狠,她撑到半夜,终究是撑不住了,摆驾到摘星楼。
她憎恨摘星楼,摘星楼是她亲手杀了父亲和哥哥的地方,每次到这里来,她都会觉得自己死了一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
偏偏程秀就喜欢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他像是故意的一般,有事没事都会呆在摘星楼,只要自己找不到他的人,他就必定是在摘星楼。
高高在上的程秀早就看见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沐之凰,脸上的笑意和柔软的神情褪去,又变成了冷若冰霜的模样。
沐之凰没看见也就罢了,偏生她目力极好,将程秀变幻的表情收入眼底。
她有时候真的想一把火将着摘星楼和这人一把火烧个干净,但是她不能,也不敢。
她明明是皇帝,是整个北慕国最尊贵的人,她终于实现了自己坐上皇位的梦想。但是她这一辈子,只要还活着,就会在这个男人的脚下苟延残喘。
虫王似乎咬到了她的血管,沐之凰吃痛收回思绪,愤怒冲上摘星楼,“你想杀了朕吗?”
她对程秀都是称呼我,很少用朕。
对着她的歇斯底里,程秀面无表情,“这就受不了了?”
沐之凰知道他在讽刺自己,以前在程秀的身体里种了好多虫王,而自己身体里只有一只就
疼得受不了。
“给我你的血!”沐之凰佝偻着腰,她已经感觉到虫王钻到她的血管里面看。
程秀将一张纸扔在她面前,“签了吧,我给你血。”
沐之凰捡起纸,越看脸上表情越是难看,“你和白初是疯了吗?议和不说,让我割让十五座城池、签订百年不开战的协议、还让我打开商贸对外西由。”她冷笑一声,“你就是这么要挟我的?”
程秀坦然地点了点头,“对。”
沐之凰恨地牙痒痒,突然她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她面色惊恐地捂住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程秀,沉声道:“你真的想杀了我?”
“这是显而易见的问题。”程秀动了动小指头,藐视着她。
沐之凰面容扭曲,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签下自己的名字。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