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乐然将一切看在眼中。
古代最重视尊卑之位。虽然萧景曜不是皇上,但出门在外也代表皇室的脸面。段乐曼那番话,若是叫有心之人听去,必将好好在皇上面前参一本。
段乐然像个墙头草似的,又往段乐曼身前一站:“王爷,莫要生气。乐曼还小,她不懂事,您别跟她计较。”
她的黑发上点缀着雪花,比摇晃的额饰还要动人。
萧景曜眼神一颤。
“今日看在王妃的份上,我不于你计较。”萧景曜掸了掸肩上的雪,“但若是再让我听到此番言论,我必将会禀告皇上。”
萧景曜抬起眼帘直视段乐曼,身上压迫感十足,他稍微带了点笑:“不知小姨子听过一句话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段乐曼惊叫一声,赶忙拎起裙摆离开。
把她吓跑之后,三人打算打道回府。
一路上,萧景山都在吐槽萧景曜跟一小姑娘较什么劲,应该向自己学学,任她打,跟挠痒痒似的。
段乐然:你为什么被欺负了还这么自豪。
萧景山道:“没想到你特地搬出了王爷的身份,真叫人不耻。王子王孙……呵,有什么好的,连自己的母妃都保护不了。还要给仇人成天赔笑。”
萧景曜没有接话。
段乐然默默叹了口气,哭笑不得,他这话倒还挺押韵。
萧景曜沉默良久,低声说:“我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
他看向段乐然,对方略微低头,不与他对视。
马车停在清语山庄,启霄盯着萧景山好好的走回住所。
一路上,启霄都随时准备“捉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