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就是顺着南国一路向南,转西,收获颇丰啊!你这丫头,成亲怎么选择冬天,人家都春天赶着天气好的时候成婚!”
“没这个道理……”
“怎么没有!”艳七理直气壮,“听师父的,再结一次。”
“……”
艳七问道:“你夫君是何人。”
段乐然向前看去。
萧景曜正在检查下人们的伤势。
他一个个号了脉,发现启霄的伤势最轻,但中毒最深。
摸着他混乱的脉搏,饶是一贯冷静的萧景曜都忍不住啧了一声。他将启霄扶起,试图往他身体里灌输真气,将毒素逼出来。
段乐然手掌向上,朝着萧景曜,指尖跟着他来回移动:“这一位。”
艳七看萧景曜要给那位“试毒好苗子”灌输真气,冷哼一声。
段乐然察觉异样,连忙出声阻止萧景曜:“王爷!我师父用的毒不能用真气去逼,会扩散的更快!”
萧景曜手指一顿,攥成拳头紧紧一握,目光沉重而无措。
段乐然鲜少见到他这样的眼神,看来启霄的情况应该是很严重。
她走到启霄身前,号脉的同时忍不住皱眉。
“师父。这是哪种毒?”段乐然问道,“徒儿怎么从没有见您用过。”
“当然了。”艳七得意的挑着眉毛,柳叶细眉配着上扬的眼角,透着一股张狂之美“这是我最近才做出来的,你自然是没见过。”
闻言,段乐然心说不好,额头冒了一点汗出来。
没见过的毒要怎么解。
段乐然求饶道:“师父。这是我夫君最得意的下属,能不能求您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饶他?”艳七收了针,目光一暗,“做梦!这男子刚才竟然敢碰我的身子,真是下贱!”
段乐然一愣。
萧景曜道:“启霄平时虽算不上十足的正人君子,但绝不可能做出来此等趁人之危的事!”
段乐然想起曾经被关在暗室里面的事情。
的确,暗卫个顶个的是纯情直男。那日她要逃出暗室,暗卫要抓,不得不碰她。段乐然只是稍微使了点花招,他们便不知所措。
除非是萧景曜的命令,他们本人应该都不会如此下作。
段乐然解释道:“他们原先以为您是刺客,可能一时着急就……”
“一时着急?”艳七微笑,“那我一时着急想把他毒死又怎么样。”
“……”
段乐然心里一沉。
听这话,艳七是不会网开一面了。
萧景曜眸色渐深,段乐然读懂了他的眼神,微微一摇头。
萧景曜低声道:“怎么办?”
他俩无可奈何时,启霄微微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萧景曜惊道:“启霄!”
喷出这口血,启霄的状态显然更差了。他刚还在大口的喘气,现在连呼吸声都逐渐微弱。满头大汗,面色发灰,浑身轻微的抽搐着,呓语着说冷。
真气逼毒不行,萧景曜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了奇经八脉,想让毒素减缓扩散。
然而艳七却道:“这可不是蛇毒。咬了手便断手。咬了腿便断腿。简简单单能保下一条小命。天真!你以为我只会朝着一处下毒吗!”
段乐然看萧景曜着急,竟是感同身受,也感觉心里发慌。她从地上捡起银针,扎进启霄的人中穴。
艳七看着她的动作,停了一瞬,继续道:“不管是堵还是疏,都阻拦不了它的毒性。这个年轻人体质不错,换做其他人,应该早就凉透了吧。”
“师父!”
“行了。莫要再喊了。他没救了。”艳七一摆手,转身要离开。
人群惧怕她,纷纷警惕的让出一条道路,好像她不是一位身形纤细的女子,而是极其凶猛的野兽。
段乐然又要出声,却感觉手上一阵被拉扯的感觉。
她猛然回头,启霄微弱的呢喃道:“娘……”
段乐然一怔。
这药是有返老还童的功效吗?
启霄涣散的眸子像在隔着段乐然,去望着很久之前的一个雪夜。他不停的喊冷,不停的道歉:“娘,冷。雪好大。娘,是小六不听话。小六对不住您,娘……”
很快,段乐然便意识到,这是人死之前的走马灯。
启霄要不行了。
萧景曜痛心的扶着他的肩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