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白却躲开了,而且冷冷的说,"不用,我现在是大人。"
但靳薄言根本没把他当小孩,直接抱着往车上走,低沉又温柔的声音说,"就算你真的是大人了,我也是你的爹地,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而你也不用那么成熟,不用那么坚强!
"
"嗯嗯。"一白点点头,眼泪有些控制不住。
毕竟今天靳老太太出事之后,一可哭的撕心裂肺,好几次都要哭晕了,但一白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最终眼睛红了好几次,可没有哭。
此刻,有听到爹地这么说,他瞬间伪装了这么久,
待一白回到家,第一时间便是给靳薄言打电话。
“喂,爹地,曾奶奶有没有醒过来?我会好好看着一可,乖乖在家待着,爹地,曾奶奶醒来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病床上的老太太面目慈祥,神态平和,只是时不时皱起的眉头凸显出她的不适。
靳薄言似沾染了冰霜的眉梢眼角缓和下来。
一白到现在还是将所有事情都揽在了他自己身上,从这话,便能听出来。
“嗯,我答应你。一白,你饿不饿?”
电话那边,分明是小奶音,却有几分大人的成熟之意。
“曾奶奶没醒来,我吃不下去。”
“她最心疼你了,若是曾奶奶醒来,看到你饿瘦了,定会更难受。乖,好好吃饭,吃过饭睡一觉,曾奶奶就醒来了,明白吗?”
雷厉风行早已浸染入靳薄言的一言一行。
饶是他此刻温和的说话,仍然让人不可拒绝。
“嗯,我现在就去,爹地,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一白的声音仍是奶里奶气,靳薄言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嗯。”
挂断电话,靳薄言将手机放到一旁,目光落在床上的靳老太太身上。
知子莫若父。
一白的心思太重。
只能等奶奶醒来再说。
医生进入病房,看到靳薄言站在房内,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行动间宛若精密的机器人,快速的为靳老太太诊治,无非还是那一套检查。
靳薄言生性谨慎,医生事无巨细的给他再禀告了一遍。
他才点点头。
“辛苦了。”
一早知道他的身份非富即贵,医生低头道:“不敢不敢,靳先生,那我先去忙了。”
医生离开后,恰好管家也打来了电话。
“靳总,一白用了些饭,现在已经睡着了。”
“晚上多注意点。”
管家恭敬道:“靳总,您的日程还有许多事,一白
一可也需要您,您还是早些回来吧。”
“嗯。”
忽然,楚徊的手机响了起来,靳薄言挂断电话,扫了一眼。
“是温芝初。”
楚徊的手指按在音量键上,把手机调成静音。
“靳总,这怎么弄?”
他不敢擅作主张,只好先过问一下,毕竟温芝初可是斤老太太看中的人,而且,这两年她也一直对谁都挺好,即使下人也没有看不起谁!
靳薄言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不急不缓道:“不管她动机如何,总之她救了老太太,那便是我欠了她温家的人情。”
楚徊的眸子微动。
人情?
看靳总的态度,似乎也只是想要将人情还清,点到即止,不必再有更多往来。
也是,想要攀上靳总这棵大树的人太多了,温芝初心思单纯,可温家其他人可不简单,尤其是温芝芝!
“那我同温小姐那回个消息,待明日再说,今儿老太太还没醒来,您得在旁边儿守着,实在无暇同她说话。”
合情合理。
至于温芝初信不信,那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了。
楚徊跟着靳薄言许多年,对此种事情的处理早已经炉火纯青,他明白具体该怎么做。
楚徊拿着手机去了外面,同温芝
初说话,走廊内传来细碎的声音,偶尔会传到靳薄言的耳中。
他并未理会。
医院内的消毒水味道并不好闻,像是寡淡无味的白开水加多了漂白,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靳薄言坐在床边,握住靳老太太的手。
柔软,纤细。
她年轻时明显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