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云淡,鸟语花香,晴朗的午后让人容易犯困。
屋檐下慕容逸凡坐在阶前,单手托腮,倾听老先生说话。
老先生手搭在膝盖上,坐得笔直,正在说着天武帝国建国初期的那段历史,云泽宫金甲死士如何叱咤风云,锐不可当等。
老先生瞥了慕容逸凡一眼,看他打了个哈欠,便不再谈论云泽宫之事,老先生面带笑容眯着眼问道:“逸凡可有启元的预感啦?”
先生问话,慕容逸凡困意消散。答道:“还没有。”
虽说老先生只是慕容逸凡的启蒙老师,但却对慕容逸凡启元之事十分上心。但慕容逸凡八年来丝毫没有启元的迹象,老先生也无可奈何。
老先生轻抚白须,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慕容逸凡,仰头看着天空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呐。”
慕容逸凡起身走到老先生身侧,抱拳屈揖,“先生所言极是。”
“去书房,我有些话和你说。”老先生慈祥说着,转身朝书房那边走去,慕容逸凡紧跟其后。
书房门前的柱子上有老先生亲笔书写的一副对联:乾坤容我静,名利任人忙。
轻推房门,房室清,墙壁净,几案洁,笔砚正。
老先生在柜子里找东西,慕容逸凡立侍一旁。
刚一会儿,老先生抱着几本书及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老怀欣慰的笑了一下,道:“这几本书一本是老夫的随笔,一本民间故事,两本神魔小说,赠与你,以消闲愁。”
慕容逸凡疑惑道:“先生不是常说非圣书勿视嘛,读这些书岂不败坏心志?”
“过了,过了。”老先生笑道:“人之初不知世事,不明事理,须圣书长者加以教化,使其知善恶是非。尔今十五有余,也该学会独立思考了。”
老先生打开精巧的小长盒子,取出一把折扇,缓慢张开,其上书写“上善若水”四字,笔力恢宏,可窥一丝书写者的非凡气质。“此扇乃帝君所赐,今转赠与你。”
慕容逸凡接过折扇,置于胸前,“多谢先生相赠。”
“与你气质倒是十分般配。”老先生笑道,“天武帝国将发生一场大变革,帝君要打破修道者垄断统治阶层的局面,必会提拔更多治国理政的贤才,即使没有启元,也可以施展平生抱负,一展风采。”
“先生说笑了,我书没读过几本,也没什么远大抱负,只求个活得逍遥自在。”慕容逸凡道。
老先生今日所言与往日大不相同,慕容逸凡便知他要离开了,故问道:“先生何时启程,学生也好相送。”
“你个臭小子,这么巴不得老夫走啊。”老先生笑骂道。
“明早吧。”老先生淡然道。
别无他话,慕容逸凡收好折扇,抱着四本书辞别,刚走到院中,正要唤随侍丫鬟青儿,便看到一副美妙景象。
桃花盛开处,清风微拂。树下美人侧卧,翠髻青衣,纤腰楚楚,远观清秀淡雅,近看妩媚动人。
“我还以为你去了哪,原来是在这儿扮睡美人啊。”慕容逸凡走到树下笑道。
青儿睡眼迷离,爬起身来,衣裙上积落的花瓣滑落,揉了揉眼睛,“少爷,我们要回去了吗。”
“你要是再躺一会儿,小草都被你压死了。”慕容逸凡轻笑道。
檐下老先生目送二人离开,摇了摇头,回屋去了。
城主府建筑极工整,前段是一座主殿楼两旁偏殿和观望塔等建筑,是办公和接待贵客的地方。中段是居住的院落,看似凌乱,其实景致最美,一条小溪从西墙流入东墙流出,其上跨立三座小桥。后段建筑甚少,皆靠南北两面墙,留出中间极大的一片空地。
离开老先生的小院过了一座小桥,沿着正院后的小道回慕容逸凡的新居。
青儿抱着四本书跟在慕容逸凡身后,慕容逸凡手里摇着折扇气定神闲。
刚到院门前,慕容逸凡就听到院子里有人舞剑。
斯斯剑风呼啸,虽阁着一道门慕容逸凡依然感觉到剑气凌人,气血被带得一阵翻涌。
偌大的城主府有此实力者,不超过三人,敢在这院子里舞剑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慕容逸凡的父亲,东城城主大人慕容翊。
待舞剑之声停下,慕容逸凡才敢推门进院。
慕容翊剑负身后,肃立院中,面容凌厉,眼神坚毅,看着推门而入的慕容逸凡。
对慕容翊,慕容逸凡是三分敬七分畏。
“去哪来啊?”慕容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