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慕容家的院子前,慕容逸凡直接推开院门走进院子里,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在家。
无可奈何,几人只能在院子里等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太阳已经完全下山,翁子逸靠在竹椅上打盹,青儿好奇的四处张望。
慕容逸凡听见脚步声,回头恰好看见慕容雅雅走到竹篱前。
慕容雅雅轻“咦”一声,微笑着说道:“逸凡哥,你回来了。”打量着慕容逸凡身边的两人。
“嗯。”慕容逸凡点头,又问道:“我二叔他们怎么没在家?”
“他们在村长家吃席呢,现在正赶上吃饭时间,我带你们去啊。”慕容雅雅道。
“吃席?”靠在竹椅上的翁子逸突然跳起来,急忙问道:“在哪儿呢?”看来是给饿坏了,翁子逸的糗样让两女忍俊不禁。
慕容雅雅带着三人去村长家,渐渐的听见嘈杂的声音,一颗粗壮的老柳树下聚集了百来人。
或三五人,或七八人的围着一张桌子坐着谈天说地,斗酒划拳。
一个胡子拉碴的少年正在招呼来往的客人,看见慕容逸凡几人,走了过来。
“雅雅,这位是?”张晟问道。
“在下慕容逸凡,是她的堂兄。”慕容逸凡干脆利落的自我介绍道。虽然慕容逸凡在村子里住过十几天,但两人从未见过面,倒是慕容雅雅给慕容逸凡说老村长的事迹的时候顺带介绍过张晟。
慕容雅雅见慕容逸凡直接说破了自己的身份,觉得无趣,还想着逗一下张晟呢。
慕容逸凡自我介绍完,张晟就十分热情的招呼他们入座,转身对慕容雅雅说道:“雅雅,你回去拿的东西在哪儿?”
慕容雅雅扶额长叹:“哎呀,光顾着带他们过来,竟给忘记了。”说完又跑了回去。
张晟到厨房说了一声,回来和慕容逸凡他们同一桌坐下。
“好吃的怎么还不端上来呀?”翁子逸气鼓着小脸,发牢骚的说道,看了是给饿急了。
张晟笑道:“马上,马上就来。”
慕容逸凡的身后坐着一桌老头,喝酒聊天兴致高涨,时而哀婉叹息,时而哈哈大笑,将人间沧桑表现得淋漓尽致。
慕容逸凡的爷爷也在其中,慕容逸凡刚来时爷孙两人就相互看见了,见爷爷正在推杯交盏,慕容逸凡也就没去破坏他们的兴致。
“张老头儿,你孙儿启元,以后可就飞黄腾达咯。”一个牙齿掉光,头发稀疏的老头说道。
老村长醉意渐生,笑着说道:“骇,要说飞黄腾达,还得是老医师呐。只可惜呀,雅雅是个女娃。”
另一个头发花白老者道:“嘿,你们可是没看见,雅雅那丫头启元没过几天,南国派人就送来了一整箱白花花的银子,慕容家的老三带着那箱银子出去做生意,听说可是赚了不少钱呐。”
慕容逸凡的爷爷陪笑着说道:“那孩子小打小闹,能成个什么事?”
“老医师呀。”老村长对慕容逸凡的爷爷说道:“你现在还对你那土匪儿子耿耿于怀,实在是没必要了,要是没有他,双山村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
几个老头儿沉默了一会儿,牙齿掉光,头发稀疏的老头说道:“大南迁活下来的,没有一个是孬种,阿翊是个好孩子,即使落草为寇占山为王,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后来还成了开国功臣呢。”
“我又没说不让他回来。”慕容逸凡的爷爷端起土瓷碗闷下一口浊酒,靠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了一样。
这一桌子老头是双山村最老的一辈,要是没有他们,大南迁时能活着来到这里的人可能会更少。
在那个饥荒年代,盗匪四起,在这个国家的北部更是哀鸿遍野,帝都附近地区战乱连绵,民不聊生。
一次声势浩大的大南迁让暴君惊慌失措,不惜派遣军队阻止流民南迁。
一支三百多人的队伍为了躲避官兵,不能走官道,只能翻山越岭,除了因食物短缺饿死的,死在土匪手里的也不计其数。来到双山时,死了超过三分之二的人,不到百人活了下来。
双山村刚建成不久,曾经热心善良的少年慕容翊聚集了一批人占了一个山头,做起了人人憎恨的土匪头子。
几个老头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靠在椅子上假寐。
慕容逸凡听几个老头儿不在说话,对张晟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晟道:“去琉璃剑宗吧。”
“琉璃剑宗现在是云泽宫的附属,如果是去奔前程的话,去帝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