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尖碑是古埃及崇拜太阳的纪念碑,是除金字塔以外古埃及文明最富有特色的象征,目前埃及只剩下五块方尖碑,其他的都散布在世界各地了。如今耸立于美国华盛顿特区西端的华盛顿纪念碑,其造型就是仿古埃及方尖碑的。据说协和广场的这座方尖碑己有3400多年历史,已成为协和广场的标志。其实,广场中心这里原本有一座路易十五骑像,1793年大革命时期,巴黎人民捣毁了路易十五的铜像,还把路易十六送上断头台,此时广场改名为“革命广场”。两年后改称“协和广场”。导游用手指着前方说,你们看,广场四角有八座象征法国八大城市的石雕女神像。南面不远是塞纳河畔,西面就连着香榭丽舍大街。
夜幕降临。盛夏的巴黎,夜空犹如湛蓝的天幕,折射出万家灯火的金黄光芒,埃菲尔铁塔像金光闪闪的巨龙一样直射天穹。来自世界五大洲的人们,穿着各种简短的衣服,悠然自得地流连于广场、街道,或者积聚在酒吧、餐馆、咖啡馆,享受着上帝赐给的美好生活。
筋疲力尽之中,他们走进了位于皇家大道上的马克西姆餐厅。导游马索眉飞色舞地介绍说,这家成名于1900年巴黎世博会、成为各国富豪政要重要要活动舞台的这家百年老店,十多年前在你们中国开了分店。餐厅一直是作为俱乐部会员的上流人来往的场所,平时除了晚上有些客人外,白天几乎都空着。1981年,皮尔?卡丹先生以150万美元买下当时即将关门的马克西姆餐厅,经过一番改造后将餐厅面向社会普通百姓开放,一时顾客如潮。随后皮尔?卡丹开始将分店开到了世界各大名城。
由于刚刚参观过卢浮宫和巴黎圣母院,裘一发对这家餐厅的内部装饰不再感到惊讶,而且似乎还对导游马索的所谓经典推荐流露出些许轻蔑,自进入大门直到坐到餐桌边,他都显得神态自若,风度翩翩。对马副市长的连连啧舌,他用他的大眼斜视表示嘲讽,并说刘姥姥进大观园了吧。
但是,裘市长的这种故作儒雅,并没有持续多久,喝完洋葱汤后,随着一道又一道的菜肴的上桌,他的神态改变了,越到后头改变得越厉害。他后来跟常征说,法国大餐简直就是糖醋酒水大杂烩嘛,葡萄酒香槟酒是小孩子喝的饮料,白兰地哪能跟茅台甚至北京二窝头比,鱼肉没有鱼肉香味,咖啡跟二道草药没有什么区别。当然,当时在就餐时,还是不时地跟导游马索和操妮开开玩笑,问马索结婚了吗,喜不喜欢操妮。操妮反驳,巴黎女郎世界闻名,裘大市长是不是结识一个?马副市长严肃地说不要开这种玩笑,裘市长可是正人君子。马索这时突然用生硬的汉语惊讶“君子?”,然后侧过头用英语同操妮交流了几句。
“裘市长,刚才马索问什么是君子,我回答说裘市长那样的男人就是君子。他又问,诗人就是君子?我说他不仅是诗人,还是官员。他又问,官员就是君子?哦,我懂了,中国君子就是有浪漫诗人气质的男性官员。裘市长,我没乱说吧!”操妮说完,把一块鹅肝酱送进嘴里,然后压了呷了一口波尔多红葡萄酒。
裘一发切下一块牛排,用镀金钢叉叉在手中,正准备送进嘴里,听操妮说完,抬了抬头望了她一下,随后吃下了那块红得发黑的牛排,接着喝了一口雅文邑白兰地。
“小操啊,古代的君子是什么样子只是传说吧,我看君子只是读书人的一个梦想而已。刚才你解释的君子,也许比较能让人有所领悟,但并不恰当。我从来没标榜自己是什么君子,别人说什么我不管,但我就是我,一个有一点点浪漫的官员。”
常征叉着一片鲜红的三文鱼说:“听说盛产于加拿大的三文鱼,在产卵高峰期,成群结队浩浩荡荡从太平洋进入加拿大西部,逆流而上,经历千辛万苦来到孵化场,当雌鱼产完卵、雄鱼射完精后,它们便安安静静光荣壮烈了,遍体鳞伤,陈尸水面,映红了河水。就是说三文鱼的死不仅仅是筋疲力竭,更多的是为繁衍大量后代而做出最后
牺牲。古代君子,往往为了某种理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与三文鱼不同,君子没有繁衍出大量后代,死得寂寞孤独。”
常征想起先贤祠里安葬着的那些法国历史名人,伏尔泰、卢梭、雨果、左拉、大仲马、居里夫妇等,这些人是不是算是法国的君子呢?中国民间的祠庙里供奉最多的就是孔子、关羽、医圣、佛祖,而官方的圣殿里供奉最多的是帝王将相。后来,位于天安门广场东侧早在1926年开馆的中国历史博物馆,才有了介绍中国历史名人的资料,但他们的品质好像再也没有引起后来者津津乐道。相反,自马克思进入中国以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