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邓渊交代的话,当下忙不迭跟皇后道:“娘娘切莫忧心,老爷说了,万岁爷还是心疼三殿下的,在封王赐府这事儿上定是不会让三殿下难看的,老爷就是担心……”
皇后忙问:“担心什么?兄长都说什么了?”
邓夫人硬着头皮往下道:“老爷担心万岁爷会直接给三皇子圈地,让三皇子在封王之后直接离京去封地。”
要真是那样的话,就表示万岁爷是彻底觉得三皇子这个儿子不中用了,给块封地打发了,这辈子就这样算了,什么登基继位压根儿就别再惦记了,而这样的话,也就意味着,皇后到死怕是都难再见三皇子了。
皇后闻言,顿时觉得胸口跟针扎似的,那种直戳心窝子的疼,她捂着胸口,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邓夫人见状大惊,便就要唤人进来,皇后摆摆手,让她不要张扬,邓夫人忙得端了茶杯送过去,喂了皇后喝了几口,皇后这才慢慢缓过来,邓夫人一个鸡儿拍自己胸口:“娘娘,您可要吓死臣妇了!”
皇后又喝了几口茶,面色兀自惨白,好在是彻底缓过来了,跟邓夫人道:“让嫂子担心了。”
“娘娘真的不要传太医过来瞧瞧?”邓夫人看她脸色不好,十分担心。
“来了又如何?心病还须心药医,我这病哪里是太医能治好的?”皇后苦笑道,沉默半晌,又忽然问邓夫人,“嫂子,之前本宫让人给兄长传话,兄长对此是个什么态度?兄长觉得姜承这法子可行吗?”
皇后对姜承那以毒攻毒的法子还挺心动,再加上三皇子近期的表现,皇后难免就更加心动,不过这是大事儿,她到底不敢一个人拿主意,还要听听兄长的意思。
邓渊对姜承这法子怎么看呢?
邓夫人一脸担忧,道:“娘娘,老爷认为事关重大,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兵行险招,还是继续让姜太医正正经经给三殿下医治,等万岁爷给三殿下封王赐府之后,到时候外头应该也已经找到可靠合适的郎中了,到时候让人悄默声地入京给三殿下医病,说不定就能药到病除呢。”
“本宫如何不知道这个理儿?自然也不肯兵行险招,可是兄长也说了,没准儿万岁爷此次就会直接给清晖外放出京,要真那样的话,清晖便是真的恢复正常了,那也彻彻底底与帝位无缘了!”皇后真是越想越焦躁,吐了口气儿,“不行,必须赶在万岁爷给清晖封王之前,治好清晖的病!这事儿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