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没等林元芳的手从袖管里腾出来,翻身骑在她肚子上,来回巴掌乱舞:
“我让你欺负我家大宝,我让你欺负我们娘俩……”
“啊,救命啊,疯子,你是个疯子,丰收打死这个疯女人!”林元芳被打的一身是雪水,腮帮子麻痹没知觉。
院子里的男人健步冲出,没看清来者何人,一把薅住刘敏的头发往后拽。
刘敏顿时头皮吃疼,只能抓住辫子减少疼痛,身子竟被拖出去两米多远。
“不要打我妈,你这个坏蛋。”
大宝吓得发抖,小拳头一个劲的往马丰收后背上砸,可力度不过如同挠痒痒,反而被马丰收一抬脚给踢出去老远。
“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林元芳一被解放,翻身爬起来,不管一身狼狈,扑上去掐住刘敏的脖子,恨得她牟足了劲。
“妈妈……妈妈!”
大宝扑上去抱住马丰收的大腿狠狠咬着不松口。
“啊,兔崽子敢咬我。”
马丰收一疼松开刘敏的头发,提溜着大宝就要打。
“哪来的流氓?”嘭的一声,带着围巾袖套的张文顺跳起来一拳砸在马丰收的面门上。
马丰收应声倒地,半天没爬起来,染红了一片白雪。
随后,张文顺拽起林元芳刚要打,发现是个娘们,一时半会没下去手。
刘敏捂着脖子猛烈咳嗽了几声:“我今儿和你拼了。”
刘敏可因自己暗度陈仓暂时忍一口气,可大宝不行,那是她的命。
爬起来抓着晕头转向的林元芳,顺手从雪堆里摸到了一快石头,朝着那脑袋砸了下去。
“不啊……”林元芳被砸的没叫出声来便晕了过去。
张文顺愣了,大宝吓得忘了哭。
“小张,把大宝带走。”刘敏咬牙站起来,赶紧招呼着,别把大宝吓出癔症了。
“好,我带大宝一起去通知老大。”张文顺知道这事儿闹大了,都见血了。
方才嫂子那一石头把人砸的当场没动静了。
原本是天寒地冻,天一黑就摸被窝的乡亲们,此刻各个也不怕冷了,披着衣服裹着被子站在风口看热闹。
人已经被拖拉机直接送县卫生所去了,听说林元芳脑袋被开瓢了,缝了三针。
马丰收也好不到哪儿去,鼻梁骨被人一拳干断了。
刘敏呆愣的坐在自家院子里发呆,想必男人很快就回来了。
如果她因此要承担责任的话,她也不后悔,至少,从今往后没有人敢欺负她们娘俩了。
凌晨,林元瑞带着大宝回来了,刚一进院子被吓了一跳:
“敏敏?你坐在院子了干什么?”
“元瑞,我惹祸了。”刘敏扑上去哭的梨花带雨,虽说即便事情重来一次,她也不后悔,可她打了人,倒是担心会不会影响男人的发展。
“敏敏,你先告诉我,你哪儿受伤了没有?”
林元瑞怀里抱着睡着的大宝,腾不出手来抱她,只能单手搂着她往屋里走。
到了屋里放下大宝,他才上下打量女人,一看,眼眶都红了,脸上好多指甲印,嘴巴也红肿了。
林元瑞的手有些颤抖:“放心,有我在。”
林元瑞心疼的抱紧媳妇儿:“记住,以后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只要你不吃亏,即便天捅个窟窿,你男人我都给补上。”
“嗯。”刘敏哭着在他臂弯里点头:“可我还是给你惹麻烦了。”
“我从来不怕麻烦,只有麻烦怕我。”林元瑞扶着女人的脸望着他。
趁黑去了一趟尚爷家里,拿了些草药给女人煮了清伤口,抹了些许膏药。
第二天清早,林元瑞去公家了。
他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有些人的一举一动,蛛丝马迹,都能看出来脾性,就马丰收那货色,一看就是个老痞子,不可能没有任何不良底子的。
这一查,了不得了,这家伙真的有重大案底,而且原名根本不叫马丰收。
查,必须要查。
至于林元芳,那是他妹妹,算是家事,以后慢慢处理也不急。
可马丰收这个畜生竟然敢动他女人,是怕一条命不够死的?
…………
林家前院热闹的跟赶集似的。
“这会闹大了,听说元芳脑袋开瓢了,缝了三针。”
“可不,那二队的什么,叫马丰收的,是元芳刚谈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