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下藏着一捧硕大的芍药。
藏的并不隐蔽,来来往往的同学都可以看到。
易思远大声问:“商晓冉,你搞什么啊?”
商晓冉笑嘻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想给曲老师送礼物,你倒是送啊。”
易思远气急败坏:“我想送个屁!”
商晓冉:“越说不想越是想,没胆儿承认,怂!”
祝遥莫名觉得被人戳中了心思,匆匆穿过商晓冉和易思远之间,互喊对话吸gān的稀薄空气。
坐回自己座位的时候,低下头,把一个什么薄薄的东西,往课桌抽屉塞得更深了一些。
手指又蜷起来,指甲掐在手掌上,尴尬的弧度,像一张半笑不笑的嘴。
上课铃响了。
曲清澄走进教室。
她今天也穿白,白色的棉质衬衫,浅豆绿棉质七分裤,一双乐福鞋也是白色的。
软软皮料,附着在曲清澄白净的脚上,一走一道温柔的褶皱,藏起一切不甘和黯然,只留岁月的安宁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