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白了,险些和盖在她身上的褶皱白布融为一体,她羽绒服袖子上套着防脏污的小袖套。
南方的冬天很湿冷,yīn云密布,天空低垂,我站在萧瑟的江风中,骨头僵硬。
妈妈,你不冷吗?为什么不选择chūn天或夏天,至少江水温暖些。
是一艘拉煤的货船上的船员远远看见了她,报警来不及了。
船上的人说,是很快速的事,看得出死了心要走,一眨眼就消失在水里,像江水轻易卷走岸边的泥沙。
站在我们家筒子楼六楼的过道上,我一抬眼就看见堤坝外那条细带般的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