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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骆君摇抬头,关切地看着落到自己跟前的谢衍。
谢衍抬手抹去了唇角的一抹血迹,笑道:“没事。”
骆君摇眨了眨眼眼睛,谢衍微笑道:“还是略逊一筹,我输了,摇摇会不会失望?”
骆君摇道:“你很快就会赢的,不过还是越快越好。”
谢衍挑眉,“为何?”
骆君摇道:“你才三十岁,他都五十多了,如果你十年后才能赢他,别人会说你欺负老人,胜之不武的。而且……”
骆君摇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跟白靖容说话的曲放,微微踮起脚在他耳边低声道:“而且,我怀疑他活不了几年。”
谢衍有些惊讶,“这是为什么?”
他能看出来摇摇并不是因为自己输给了曲放,心中不忿诅咒他才说这话的。她是真心实意这么认为,甚至还隐隐有点替曲放惋惜的意思。
骆君摇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因为白靖容三人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
“实在是失礼了,我们愿意赔偿王府的全部损失。”
曲放赢了似乎让白靖容心情变得很好,她含笑对两人道。
谢衍道:“与曲先生这样的高手一战可遇而不可求,本王获益良多,如何还能让夫人破费。”
白靖容也只是客套一下,谢衍既然这么说她自然也不再坚持,于是点头道:“如此,今日我们打扰了,还请楚王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见。”
谢衍点头,“不送。”
很快有管事来送白靖容三人出去,骆君摇有些担心地看着谢衍,“真的没事吗?”
谢衍轻笑了一声,道:“不过是切磋一下,又不是生死之争,能有什么事?”
骆君摇脑海中灵光微闪,打量着谢衍半晌没有说话。
谢衍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骆君摇问道:“若是让人知道你输给曲放,岂不是扫了摄政王府的颜面?”
谢衍道:“我也不是从未输过,输给曲放这样的高手不丢人。这一战能让许多人冷静一下也是好事,真闹出什么大乱子大家都不舒坦。”
骆君摇忍不住扭头打量着他,“所以你们是打给别人看的?到底出了几成力?”
别告诉她,整个演武台都打坏了结果是一场糊弄人的表演赛?
谢衍低笑了一声道:“难得遇到曲放这样的高手,怎能不全力以赴?”
“……”你这表现让我怎么相信?
演武场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同样住在王府的人自然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两人才刚回房换了衣服,下面管事就来禀告,“宋先生求见。”
片刻后,宋文越便被人请进了书房。
休息了一晚上换了身衣服,宋文越看起来比昨天精神多了。只是损耗过度的身体却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弥补的,他脸上依然带着明显的病容和虚弱。
见他进来谢衍立刻起身相迎,“宋先生,请坐。”
宋文越谢过了谢衍才落座,谢衍坐定之后开口问道:“先生过来,可是有什么要提点晚辈的?”
宋文越摇头道,“在蕲族多年不闻外事,臣早已经是一介无用老朽,如何敢提点王爷。”
“先生客气了。”谢衍沉声道,“先生智谋卓绝鲜有人及,若能得先生指点,晚辈荣幸之至。如今大盛多年战乱,民生艰苦,朝堂内外暗流汹涌。陛下又尚且年幼,谢衍征战多年,对朝堂庶务也不甚精通,还望先生不弃,助我一臂之力。”
宋文越望着眼前气质雍容神色却分外诚恳的男人,心中很是动容。
望着谢衍半晌方才轻叹了一声道:“王爷……”
谢衍静听着他的话。
只听宋文越沉声道:“王爷既有高祖皇帝雄才伟略傲视天下之气概,又有先帝垂悯万民之心。高祖先帝英年而崩是大盛不幸,但有王爷却是大盛之幸事。”
谢衍神色肃然,“先生谬赞,实在愧不敢当。”
宋文越摇摇头,道:“我此言并非阿谀吹捧王爷,当初在蕲族听闻大盛在战场上接连大胜的消息,文越高兴之余却也常怀忧虑之心。王爷能体恤百姓艰难,及时止战,殊为不易。”
先前大盛连番大盛,蕲族连战连败,朝野军中未尝没有想要一鼓作气彻底歼灭蕲族建立不朽功勋的声音。
这种情况下,只要身为摄政王兼主帅的谢衍稍微有些动摇或野心,大盛和蕲族之间的战争至少还能再打几年。
谢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