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你怎么能对枝枝下这么狠的毒手?”赫连琛眸光沉冷地看着樊梨花,“今天的事,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樊梨花浑身一颤。
宁连翘更是害怕的眼泪都滚了出来,以前赫连琛的眼睛瞎着,不觉得他气势恐怖。如今被他那双眼睛盯着,只觉得心脏都沉到冰潭里去了。
“我们没有……”
赫连琛冷嗤一声,猛地一脚踹上正准备偷偷摸摸溜走的肥胖男人。
男人哀嚎一声连忙道:“是她们,就是她们让我来这里的。说什么不花钱,就有人给我上。我是无辜的啊,赫连少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宁别枝故意哽咽一声。
赫连琛眸光不觉暗了暗,伸手笼在她后脑。宁别枝心脏莫名地抽动,鼻息间都是男人身上松香的味道,后知后觉地脸颊泛起烫意。
她安排的这一环里没有没有赫连琛。
“不哭了。”赫连琛垂眸。
指腹抵着宁别枝的眼底擦过。
宁别枝点头,余光瞥了眼记者投入赫连琛的怀里,“琛琛,你真好。”
带着哭腔的声音,更像是一把小锤子敲打着他的心。
这里的动静当然瞒不住外面的人,此刻走廊上都堵满了人。见此一幕纷纷道:“赫连少爷和他夫人的感情也太好了吧,拆散不成就用这种龌龊手段,真是恶心。”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赫连夫妇可是患难情谊,当时宁连翘可是宁死不肯嫁呢。”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亲人啊,真是令人恶心。”
就在这时。
围紧的人群被硬生生扒出一条通路来,男人艰难地挤进来。
宁连翘看着来人脸色煞白,更显得慌张,下意识手忙脚乱地朝男人挪去,“沈漾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宁别枝她算计……”
赫连琛目光扫过来,宁连翘声音不觉低了下去,但还是哭着道:“沈漾,你要相信我啊。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都是这个死胖子强迫我。”
现如今赫连琛这个高枝她是攀不上了。
但是沈漾不能不要她。
今天的照片流出去,她名声就全毁了。
“是非曲直,我这双眼睛看的清楚!”沈漾冲上去扬起巴掌就猛地扇下去,“贱人,亏我还喜欢过你,你居然背着我干出这种事。”
宁连翘被扇的倒在床上。
本来就裹得不严实的被子散开,闪光又一次响起。但宁连翘连去扯的心思都没有,眼泪不住地从她眼眶里流出来。
完蛋了。
现在她该怎么办?
“我们分手!”沈漾垂眸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就朝外走去。
赫连琛也看向赖盛,揽着宁别枝朝外走去。樊梨花眸光忽地一变,她一把拽住宁别枝。宁别枝扭头,樊梨花眼珠子不断地瞪大,“你、你……”
宁别枝眸光瞬间锐利而凛冽。
像是常年居于死生之地的人,浑身的血腥味令人心惊。
樊梨花被吓得猛然松手,嘴唇颤抖地看着宁别枝。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宁别枝又恢复了委屈的样子。
樊梨花摇头。
宁别枝抬眸看着赫连琛吸了吸鼻子道:“琛琛我们走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好。”赫连琛说道。
他们朝外而去,记者纷纷自觉地让开路。但赫连琛还是抬手挡在宁别枝的胳膊处,以免她被人撞到。只是他目光偶尔落到宁别枝的身上,眸光里明暗跃动。
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思索。
两人走出大厅。
记者的镜头一路尾随,就在两人即将上车之际。赫连琛回眸,目光略带几分沉冷地扫向记者。一众记者下意识放下镜头,只看着两人上车离开。
而二楼。
厉居炀手里端着一杯香槟,酒液激荡着杯壁。他嘴角缓缓勾起,睨了眼还站在原处的江悦然,“我觉得这位赫连太太刚才似乎不需要你的帮助呢?”
江悦然看着他。
厉居炀上挑的丹凤眼笑意沉沉,仿佛饱含万种情谊。江悦然耳垂渐渐红了起来,她仓皇地扭过头道:“她比较容易被人欺负,我帮她也是我自愿。”
“没有什么需要不需要。”
厉居炀笑意更加深沉。
他抬脚缓缓朝下走去,手指轻轻摩挲着。
好像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