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看见过沉沦的神情,他永远都是一副散漫的模样,天生与这个世界为敌。
分明的耳骨上一粒很浅的耳dòng,眼神极具倾略性,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他舔了舔唇,说,“不会啊。”
“我呢,每天会见到那么多人,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要我记住你。”他笑道,“凭你平平无奇,丢进人海也找不到?”
顾溪做了一场噩梦。
醒来后,她后背浸透薄薄的汗,浑身都是热的。她换了件毛衣,裹着羽绒服站在阳台边chuī风。一瞬间所有的记忆涌上心头,她做了一个长长久久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