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竟然后退了,或者可以说是溃散了。
因为士兵们在撤退的时候争先恐后,没有丝毫阵形,全都象放羊一样向阵后跑去。
见此情景,于扶罗的疑惑便又增加了几分:怎么还没打就开始跑了?陆风治军不是这样的啊?
不过,面对“溃散”的烈军骑兵,于扶罗忽然又觉得陆风其实也不过如此,虽有才华,但毕竟年轻啊。陆风到开州不过一年多,又怎能训练出一支精锐的骑兵呢?所以,面对自己的十万铁骑,他们不溃散逃亡才怪呢。
于扶罗知道,一支骑兵要想成军,掌握入门的骑术和射术,需要一年的时间。而要想成为精锐,弓马骑射娴熟,那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而开州的骑兵成军才一年多,又没有打过大仗,所以,怯敌先走应该也是常理。
于是,机不可失,于扶罗便下令冲锋。
于是,十万骑兵开始冲向陆风的大阵。
在轰鸣的铁骑下,大地开始颤抖,似乎,它也承受不了这雷鸣一击。
站在指挥车上,陆风心里也不禁暗暗心惊:十万铁骑啊,真是不可小视。真不知道黄升能射死多少赤颜人,张合又能抵挡多久。
赤颜铁骑,来去如风,转眼间便来到了阵前。而此时,烈军的前部骑兵早就“溃散”到了阵后,只留给了赤颜人一个背影。
看着烈军骑兵“溃散”的背影,赤颜骑兵无不嗤笑不绝,呼啸不止。
而当赤颜人看到烈军阵前的那些弓弩兵时,他们不禁对这些弓弩兵另眼相看:因为他们居然没逃跑。
不过,随即烈军大阵便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号角声,在号角声过后,便是一阵急促的鼓声。接着,那些弓弩兵便纷纷弩箭上弦,一齐大呼:“风!风!风!”
一阵箭雨过后,冲在最前面的一批赤颜骑兵便倒了下去。
见前面进攻受挫,于扶罗便下令加快冲锋,同时拉弓放箭。
可是,赤颜人的弓箭却没有开州的弩箭射程远,尽管他们又向前冲锋了几百步。
可向前冲近了几百步以后,开州弓弩兵便弓弩齐发,喷射出又一轮箭雨以后,便又向阵后“溃散”了。
还没和烈军接触,赤颜军就损失了几千人。
看着“溃散”的烈军弓弩兵,于扶罗不禁勃然大怒,挥舞着大刀,命令士兵发起了疯狂的冲锋。
不得的承认,赤颜骑兵真是精锐,因为在两轮箭雨的打击下,他们依然勇往直前,毫不退却。
尽管黄升撤退得很及时,但依然有一些弓弩兵落在了后面,成了赤颜人的刀下亡魂。
见此情景,陆风连忙大喝:“命令张合,山字阵向前,步步为营,接应弓弩兵。”
于是,张合的熊暴大旗便升上了指挥车,这意味着熊暴军和其他一些长枪兵要出战了。而号角声和鼓声也变得沉重起来。
“前进!前进!步步为营!”张合挥着长枪喝道。
伴随着“哗!哗!”的铠甲摩擦声,长枪兵出击了。一万根大枪缓缓向前,一排排的长枪向前挺进。
一万长枪对十万赤颜铁骑,张合不禁有一些紧张。而面对来势汹汹的赤颜铁骑,烈军的长枪兵也确实是有些害怕。因为那些还没有入阵弓弩兵正在品尝着敌人的屠刀。
见弓弩兵还未撤完,见长枪兵又有些紧张,陆风便大喝道:“起军歌,《无衣》,换鼓。”
于是,鼓声再换,阵中尚未出击的长刀兵便一齐大呼:“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每当这句秦风的第二四六八等偶数之字喊出口时,长刀兵便用长刀敲击一下胸甲,以配合鼓声。
渐渐的,前进的长枪兵也跟上了节奏,开始大呼:“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每当这句秦风的第二四六八等偶数之字喊出口时,鼓手便重重的敲鼓一下,而长枪兵的右脚便重重踏地,以迈出坚实的一步。
最后,众将士便一齐大呼:“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在呼喊中,长枪兵终于平静了情绪,端稳了长枪,而前进的步伐也变得稳健、豪迈了。
在漫天的枯草和尘土中,由一万名长枪兵组成的长枪大阵成了一座缓缓移动的大山。
这时,赤颜人已经杀尽了落后的弓弩兵,开始向长枪兵冲了过来。
“停止前进!”张合大喝道。
“哗!”“哗!”两声,长枪兵站在了原地,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