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辂走后,见父亲神情黯然,蔡敏便向父亲道了别,径直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坐在床头,蔡敏忽然感觉心中一阵烦乱,也许,就是因为管辂说的那四个字吧。
母仪天下,难道,自己要嫁入皇室吗?
可现在,自己已经和子城哥哥定亲了,那自己以后该如何是好啊?
烦乱之中,蔡敏便只好借抚琴以抒怀。
听见女儿的琴声,蔡幽也是心烦意乱。
管辂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自己的女儿一定会嫁入皇室,只是,如此一来,那陆子城怎么办啊?
以陆子城的脾气,再看陆子城如今的实力,弄不好会天下大乱啊。
万般无奈之中,蔡幽也只好练起了小楷,聊以遣怀。
这事儿,便这样的不了了之了。
而几日后,陆风竟给蔡幽派来了五十个家丁。
一见这五十个训练有素的彪悍之士,蔡幽便明白了陆风的用心。于是,蔡幽便给陆风写信,说明自己在水阳并无大碍,要求陆风把这五十个士兵调回去。
可陆风根本就没有理会蔡幽的要求,只是之乎者也的一番推搪。而陆风不发令,那五十个士兵便不离开蔡府,无奈,蔡幽只好把这五十个士兵安置在府中。
当然,这五十个士兵也没有空着手来,而是给蔡敏带来了一封陆风的书信。
说是书信,实际上又是一首诗,因为信上写着:
草长莺飞,时光飞逝,转眼间,离别水阳已二载。四月又至,甚怀敏儿,偶成小赋一首。吾名之曰《思赋》,今寄与敏儿,聊表吾心。
天有星兮,星有光;心悦君兮,君可知?
池有水兮,水中月;月悬柳兮,人相约。
咏洛水兮,水长流;叹人生兮,多磨难。
天有情兮,天易老;人有情兮,空馀恨。
托日月兮,鉴吾心;隔千里兮,泪涟涟……
读完此赋,蔡敏不禁百感交集,心头一热,遂提笔写下了千古名篇《望并》。
而当蔡敏的《望并》到达亚耳时,陆风的人早已在云中了。
近卫军前脚开拔到云中,陆风后脚便也到了云中。当然,随行的还有贾羽等一干军师。而崔言和田畴等人,则留在了亚耳改造俘虏,处理日常军务。
在云中修整了一天,陆风便召集众将开会。
见众将一脸茫然,陆风便道:“你们可知我让你们来云中的目的?”
众将摇了摇头,便都低头不语。
见此情景,陆风叹了口气说道:“居安当思危,被动时应变为主动。难道,你们还想在秋后抵抗赤颜人的入侵吗?”
众人想了想,似乎有些明白,却又有些不明白。
于是,太理慈便道:“大哥,经过去岁一役,赤颜人已经没有力气再南侵了。”
陆风笑道:“那以后呢?”
一听陆风这么说,太理慈便又无奈的挠了挠脑袋,坐了回去。而营中众将,似乎也明白了陆风的用意。
“放虎归山终为患,打蛇不死随棍上!一日纵虎,数世患之。难道,你们就这么喜欢打虎吗?”陆风的话掷地有声。
“如今,春耕已过,开州也再无大事,而经过我们去岁一役,赤颜人的实力已大不如前,所以,现在正是我们出兵草原的好时机。”
陆风说完,众将均赶到很震惊,因为烈军好像很多年都没有到过草原了。
见众将仍然不解,陆风便道:“用兵之道,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如今,上天赐予了我们这么好的一次时机,我们怎可浪费?莫非,你们惧怕了赤颜人不成?”
一听陆风这么说,众将便都豁然起身,一齐大呼道:“愿听主公号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见众将士气高昂,陆风赞道。
“徐公、高方正、张文远三人,已经从三郡出兵,劫掠草原。我们的任务便是接应他们,对草原进行一次疯狂的大扫荡。”陆风起身说道。
接着,陆风又道:“各部如果没有意外,明日便可出兵,赵子云太理慈为前部,张合为左翼,章费为右翼,于禁合后。各部不需带许多粮草,只带些干粮清水即可,一应补给之物,我们直接找赤颜人便可。”
随即,陆风又高声说道:“你们要记住:我们此战的战法,就是要以战养战,把赤颜人的牲畜当成我们的补给;我们此战的政策,就是三光政策,杀光男人,抢光女人和牲畜,烧光部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