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现在除了身体无力，其他还好。”

他又停顿了一会儿，像是要放出决定性话语的前奏。

林言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卡莎刚刚与自己紧贴，而她的皮肤——会进食！在卡莎昏迷的时候，她无法阻止那种冲动。

“刚才有东西在咬我。”他说。

一瞬间，就连呼吸声都消失了，仿佛置身于冰冷的深海，寒入骨髓……

虚空。

虚空！

卡莎愕然的愣在了原地，她和虚空相伴了很久。被虚空撕咬过后，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不……不要……求你了……”卡莎颤抖着深呼吸，声若蚊蝇，几乎是在哀求：“告诉我，你在和我开玩笑？”

她的肤甲想要吃掉他，卡莎突然意识到自己也产生了一丝分食的冲动，不禁退了一步。

林言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被虫群撕咬过的地方……

——有一个硬壳。

那绝对不是结痂，也绝不是石头。

而是，一层皮肤，一层死掉了的皮肤……

虚空。

虚空带给了卡莎特别的视觉，让她看到了他体内千丝万缕的紫色微光，随着血液在他全身流淌。

那代表这什么，卡莎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卡莎。”

“对不起……”

紫色的微光开始闪烁起来，随之林言感受到了她慌乱的气息和恐惧的眼泪发散到了空气中。

虽然很微弱，微不足道。

“卡莎，你听我说。”

“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刚才远离你的话……”

但卡莎似乎听不见林言的声音，她抱着脑袋蹲在那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口中总是喃喃着对不起和怪物的词汇，不停地重复，不停地述说……

“听我说，卡莎！！！”

一声呵斥划破了黑暗。卡莎停止了低声的细语，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青年，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

“我还活着！我还没有被虚空吞噬！那层皮肤已经死了！”林言把她拽了起来，她想要逃避，而他却坚持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最重要的是，我依然是一个人类。所以，告诉我卡莎，你在自责什么？”

“无论是计划也好，还是让你抱着我也好，都是我的注意。我抱怨还是埋怨你了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根本就不像是经历过一次大战的人。

纵然他现在灰头土脸。

“可是我……”卡莎的声音渗出了一丝哭腔，濒临崩溃。

曾经，她叫做凯莎。现在，她叫做卡莎。

为了抵抗虚空而活，却因为自己的疏忽，成为了虚空的帮手。

“听着，第一，你不许哭。第二，我没怪罪于你。第三，这点虚空奈何不了我。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们该怎么活着离开这片地狱！”

“如果你真的很自责和愧疚，那就不如想想，刚才我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然后你咬了我，我们两清了！”

ps：想吃桃子吗？

刚刚被不可抗力咔嚓了，我修改了一些尺度比较大的地方。

第三十三章 给我吃掉它！

“……”

“……”

我刚刚说了什么？这算不算是一种自爆咔车？卡莎站在那里，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林言的肉眼已经适应了黑暗，卡莎肩上的荚囊的这点光亮根本不足以让人类的眼睛看清，也许是虚空给予了他非凡的视力？

他不能够确定，但是他能够确定的是，现在拥有的视觉让林言看到了前所未知的世界。

该怎么描述？

就像是前世玩合作对抗的恐怖游戏，变成了怪物那一方的视野里，黑暗的环境与白天无异，更何况还正在以飞一般的速度行进，追杀那些羸弱的人类。

他凝视着卡莎的脸庞，过了好久。他不明白在自己说出那与耍流氓无异的话之后，卡莎现在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沾染了一点灰尘的脸上有两道冲刷而过的两道泪痕，她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说到底，我也不是一个怪物吗？

卡莎愧疚不已的咬紧了嘴唇，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转为了抽泣。

她又一次说道。

“对不起……”

谁会想要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