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神秘。

希维尔首先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四人，微微向他们点头示意，笑不露齿。

“你们来了。”

阿兹尔的目光扫过众人，飞升者的凝视仿佛刀剑，能够穿透人的灵魂和心灵。他是一名骄傲的皇帝，眼中的光不容置疑。

顿时，林言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压力压在了自己的双肩，仿佛有某种力量在强行让他下跪。

尽管这只不过是阿兹尔随意的一瞥。

飞升者的力量，果真如此强大。

伊泽瑞尔和塔莉垭……

阿兹尔记得他们的名字，伊泽瑞尔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几乎让他想起了千年之前，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那向他讲述了无数有趣故事的老师。

一样的能说会道……

阿兹尔的目光里忽然泛起了怀念，他抚摸着权杖。仿佛在这一刻，又回到了千年之前，恕瑞玛尚未分崩离析的时刻。

回首往昔，更进一步。

塔莉垭，这是一个单纯至极的女孩。阿兹尔很喜欢这种心思单纯的孩子，没有其他的任何的理由。

因为飞升过后，他失去了太多人的东西。

不仅仅只是阿兹尔，其他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说到底，塔莉垭只是稀里糊涂的救下了希维尔，就莫名其妙的趟入了这趟浑水。

虽然偶尔也会抱怨自己，想要去寻找家人，可她还是来到了这里，来到了太阳之城。

那么……

林言和卡莎。

阿兹尔盯着林言和卡莎，两个人在他的心眼视线中混为一体。最后他能看到的只剩下紫色的微光，也就是——虚空。

在太阳之城的这两天里，阿兹尔观察过他们的生活。抛去那令人厌恶的虚空因素，其他地方都和正常人一模一样，无论是进食还是日常的娱乐活动。

尽管偶尔能从那个女孩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来自虚空的猎食冲动，但她能够很快的压制下去。

虚空与人类的结合，这让阿兹尔对他们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他从未听说过有人类与虚空接触之后，能够完整的活下来。

“虚空给人一千种死法，而活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成为它们。”

林言知道阿兹尔内心的想法，他说：“为了活下去，这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他的心在胸口狂跳，感到喘不过气。

伴君如伴虎，这些大人物喜怒无常。也许前一秒种还会和你饮酒对歌，下一秒就会让你头颅落地。

不管阿兹尔怎样看待他们，但林言始终坚持着他们是人类。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阿兹尔真的动了杀心，就算是凭借暗裔的力量与其他技能的相互结合，也能够让自己和卡莎全身而退，也许，大概。

他皱起眉头，心中拿捏不准。

头盔从面前折开，卡莎露出了属于自己人类的面容。

“不必紧张，年轻人。”阿兹尔的视线洞穿了林言内心的想法：“如果我真的动了杀心，何必要等到这一刻？”

的确如此。

若阿兹尔真的对他们动了杀心，为何会让他们进入太阳之城？

但依然不能够掉以轻心。

他说。

“你从为非作歹之人的手中救下了我的血脉，异乡的旅人。”阿兹尔低沉的说：“你来自艾欧尼亚？你使用的剑术我曾经有幸见过一次。但那已经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他声音里的沧桑感都快溢出来了。

编，就嗯编。

“我的确来自初生之土。”林言说：“至于虚空，那是一次意外。但我能够保证，我和她，依然是人类。”

“那不重要，孩子。”阿兹尔冷静的声音回荡在宫殿：“现在的恕瑞玛需要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我需要让着延续千年的帝国重新焕发出光彩。”

“那你会让我们成为奴隶吗？”塔莉垭的声音在角落里弱弱的响起。她举着手，就像是课堂上抢答问题的小孩子。

“奴隶？”阿兹尔被这两个字逗笑了，他说：“孩子，在千年之前，我登上太阳圆盘的前一刻，就已经颁布了法令，废除了奴隶制度。现在，这个法令仍然有效。”

“好耶！”

塔莉垭开心的跳了起来，拍打着自己的双手。

瞧她这样，所有人都不情不自禁的会心一笑，让宫殿内紧张的气氛放松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