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而为？

我真的还是我吗？还是一只虚空的野兽？

“不，卡莎。这不是你的错。”

林言几乎是在一瞬间回答了出来。他感到莫名其妙，只是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卡莎内心的想法。

也许是因为这块鳞片与卡莎的肤甲本就是一体的。

是我在控制它吗？也许吧。

林言喘着粗气，就像是一只渴望狩猎的猛兽。

他的理智在逐渐崩溃，就在下一个眨眼之间把卡莎扑倒在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不对！

林言的内心在嘶吼着。

可虚空对自己的影响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总觉得，脑子里出现了一种声音，让自己把卡莎给吃掉，如同无处释放的疼痛。

“林……林言……”

卡莎就让他压着自己，目光无神。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脱离林言的束缚。

但是卡莎并没有这么做。

林言咽了口唾沫，他控制不住自己，把手放到了卡莎的胸口上，手心却猛然传来一阵刺痛。

就像是肤甲在警告自己一样。

这使得他的理智回归了几分，胸口的鳞片叶渐渐安静了下来。那些扩散至全身的如同脉络一样精细的微光全部都收缩了回来，消失不见。

鳞片没有任何的生命，它所有一切都是屈服于生命最原始的本能欲望在行动——繁衍。

是的，与其说是猎食的欲望，不如说是一种渴求异性的欲望。

尽管林言非常的不想承认，但这千真万确。

“……”林言恢复了理智，他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卡莎：“抱歉，刚才我有一点控制不住自己。”

卡莎从地上坐了起来，她的双目看起来仍旧十分的无神。

她认为自己就是害林言感染虚空的罪魁祸首。我替那些无力之人挺身而出，因为没有人能像我一样战斗。

但现在，我却成为了虚空的帮凶……

“你没事吧？被我吓到了了吗？对不起。”

他再一次说道。

“你刚才，是想吃掉我吗？”

她沉默了良久，如果自己置之不理，那个曾经从深渊爬回来的女孩也将荡然无存。

“不。”林言说：“不是猎杀的欲望，而是另外一种。”

“另外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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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棍之勇者成名录

“另外一种欲望？”

卡莎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

在这十多年的时光里，这层扭曲的肤甲只带给了她那种无时无刻的猎杀欲望，就像是一只永远也喂不饱的野兽，伴着每一次杀戮的快感将温热注入我的胸膛。

我已经杀了那么多，但永远都还会有更多。

但这肮脏的躯壳，时刻提醒我的目标——我是虚空的猎杀者。

如果她能永不忘记那个曾经漫步在深渊的胆小女孩，就能把自己身上的可怕经历变成某种善良、高贵的东西。

但嗜血的冲动仍旧在慢慢影响着卡莎，她的人性正在慢慢溜走。

如果我再也记不起那个曾经的自己，我会变成什么？

卡莎攥紧了手心，微凉的风如同刀割一般吹过她的脸庞。她轻轻闭上了眼睛，不敢再仔细的想下去。

为了挽留自己的人性，卡莎选择从暗无天日的深渊中与虚空对抗至今。

如果连这个唯一的朋友也因为自己而被虚空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卡莎甚至开始怀疑，到那个时候，自己的将会不存在任何的人性与良知。

她的铠甲就像是在回应卡莎的想法，让她的身体渴望战斗，渴望杀戮。

成为怪兽，要比成为人更简单。

“对，另一种欲望。”

林言望着洞口的方向，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十分的微妙。

性欲？

你tm开什么国际玩笑！

虚空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存在这种东西？

在那个地方，在寒冷黑暗的无穷之中，一切都是平等和空白的。在不存在时间的永世之中，只有纯粹的现实。

这里也是和平的，但不知和平在这里是否还有意义。

无论是平凡还是不朽的生物，都无法行走于此。

探究这个地方是如何、以及为何出现是没有意义的——只需要知道它的确存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