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扭曲的能量在表面微微起伏,似乎就连光也在逃避那恶毒的紫光,直到他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虚空战甲进化之后得来的隐形能力,现在正好可以派的上用场,也许不能够骗过那些身经百战的法师和战士,但如果只是瞒过几个区区以绪塔尔人,那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林言望着下边的一片漆黑,稍微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再确认周围无物之后,就跳了下去。
在刺骨的冷气中,他不动声色的落在了地面,微微绷紧的双腿像两根弹簧一样吸收了接触墙面时的冲力。虚空战甲吸收了绝大部分的能量,但依然无法做到一声不响,在安静楼层这点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林言一动不动,就听到楼下边传来了几个人交谈的声音。
“这什么声音?”
“鬼知道,大概是老鼠吧。”
“会不会是有人来救那个小黄毛了?”
“得了吧,那个异邦人现在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面,就算他真的有伙伴,也不可能会找到帕若萨来。倒是他的这副手套有点意思。”
“啧,别碰。奇亚娜殿下可是吩咐过了,在他把这东西带回以绪奥肯之前,谁都不能碰。”
“我只是摸摸而已。”
灰尘从地面被震起,林言静待了片刻,听到下边的人注意力被分散了过后,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伊泽瑞尔被关在了地下室。
林言从他们口中知道了这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去地下室吧。
林言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黑暗的楼道有少数几盏蜡烛的光。他看到转角的入口,几个以绪塔尔人正凑成一桌吃酒喝肉,完全就没有认真看守的意思。
想想也是,这片安静祥和且与世隔绝的村落,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没有什么犯罪案件的,最多也应该只是熊孩子们的恶作剧。
他们这么松懈也不是没有道理。
林言看到了在他们脚下的一个箱子,上面篆刻着许多有趣的花纹和好看的团,看起来价格不菲。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里面应该就是伊泽瑞尔的手套了。
这些以绪塔尔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处于隐身状态的林言,他径直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入口,这甚至连锁都没有锁。
守备可真是够松懈的。
林言撇嘴一笑,他觉得就算是没有隐身,自己也能够完美的潜入进来。
这些以绪塔尔人就像是电脑游戏里的npc一样,你从他们面前不远处走过去的时候,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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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泽瑞尔叹了口气,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监牢,只有几支蜡烛陪伴着他度过无聊的时光,
这都第几天了?伊泽瑞尔已经不记得了。
他只知道这段时间自己都加快无聊死了,一个陪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伊泽瑞尔的心被挠的痒痒的,他觉得如果再没有人陪自己说话,他就快疯了。
“早知道不该救这些忘恩负义的以绪塔尔人。现在好了,不仅失去了自由,就连手套也被拿走了。”
就是上一次遭遇卡兹克的时候,林言决定独自阻拦那个怪物和伊泽瑞尔分开了。
他当时就跟着这些以绪塔尔人一起跑,但那些以绪塔尔人就不想搭理他,一直在往前面跑,伊泽瑞尔就在后面追。
然后不知道跑了多久,伊泽瑞尔就跟着这群以绪塔尔人来到了这里,接着在他筋疲力竭的时候,被眼前的壮观的景象折服的时候,被那群野蛮人摁在了地上,拽掉了手套,最后他就被关进了这里。
他感觉自己被世界遗弃了。黑色的石墙与空荡荡的窗户似乎从未见到过任何光亮,唯一与人接触的机会只有那些以绪塔尔人送食物的时候。
但他们从来都不会和伊泽瑞尔说超过三句话,这让伊泽瑞尔有些愁闷。
他就是个话痨和乐天派,没有人理他,比杀了他更难受。
幸好,这里的沙发是软的。
伊泽瑞尔躺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手掌贴在脸上,闭上双眼聆听着监牢对他说话。
古老的木料在冷气中呻吟,就像老人在睡梦中翻身,墙壁一片寂静,房屋的呼吸很沉闷,就像集中收容瘟疫患者的洞窟般密不透风,让人静静地等死。
伊泽瑞尔的直觉告诉自己,没有别人和手套的帮助,他这一辈子也许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