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月在房外轻轻的叹息声落在黄煌的耳中,她就站在房门口。
她想打开门,却又没有勇气。
罢了,还是等再过些日子吧。
黄煌垂下了眼睑,一阵掌风飞过去灭了烛火。
她的心揪了起来,原来,她竟然在害怕白小月会进来找她。
等门外白小月的脚步声渐渐远离,黄煌打开了房门,看着眼前空余的月光,心里仿佛被什么噎住,难受得紧。
她抬头看了看天,一轮弯弯的月牙在天际,仿佛是白小月美貌的脸。
那么她呢,又是什么?明月旁的星吗?
黄煌突然想起来了当初郭敏娇和如意给她说的那个故事,那个让她嫉妒到发狂的屋顶醉酒之夜。
她苦笑一声,或许她也需要一个迷醉的夜晚。
她装上几壶酒,飞身上了屋顶,对月酌酒。
另一边,付长蔚也从霁风院走了出来,自从他知道了黄煌为他所做的事,就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些年来,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也并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扈夫人待他算是很好了,毕竟不是亲生的子女。
他心里,一直都惦记着长安。
而如今,黄煌竟好似比他亲妹妹还要更亲上几分。
他走回院中,拿上酒就飞上了屋顶,那是他的习惯。
但凡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都会飞上屋顶去喝酒。
他抬头看着月光,一回头去看见了不远处的一抹黄色的影子。
仿佛是一轮满月,落在屋顶上一般。
付长蔚心里奇怪,辰府里还有人和他有一样的爱好?
他本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只是大抵是月夜太迷人,他竟不由自主飞了过去。
黄煌已是喝了几壶女儿红了,她酒量算不得好,此时已是有了些醉意。
远处有一个身影飞来,她还招了招手。
待看清楚了来人,黄煌笑起来,“长蔚哥哥!看来我真是醉了。”
付长蔚看着黄煌笑得那样烂漫,那是他许久没能从她脸上看到的表情了。
然而黄煌笑了笑,却又低下了头,她嘴里喃喃自语着,“完了完了,黄煌你可真是丢人,喝醉了还看见了幻像。”
付长蔚一时真是哭笑不得,果真是近朱者赤吗,黄煌和白小月待得久了,想法也是越发清奇起来。
“煌儿,是我,不是幻像。”他坐在黄煌身边。
不知为何,他一个人的时候,想起了黄煌便觉得心里难受,百感交集。
真的见到了她,却是放松了许多,再没有那些奇怪的念头。
黄煌惊讶地看着他,伸手摸着他的脸庞,“幻像还会说话?摸起来像真的一样啊。”
付长蔚苦笑着摇了摇头,余光瞟见了那几壶空瓶,心里明白了,黄煌和白小月可真是好姐妹,一样的酒量差啊。
他也不再解释,幻像便幻像吧。
付长蔚任由黄煌在他脸上摸了一遍,看她笑得如此开心,他心里的愧疚也好了许多。
“长蔚哥哥,我可能抱抱你?”黄煌虽然知道眼前的只是幻像,可是太像是真的了,不,比真的还要好。
眼前的幻像,不会说她胡闹,不会眼里心里映满了白小月,
更不会让她难过。
付长蔚还没有回答,黄煌已窝进了他怀里。
清冷的月光下,佳人美酒,付长蔚却明白,这并不是他所求。
可他仍是没有推开黄煌,她心里苦,他亦是明白。
若是这一夜酒醉幻像能让她好受一些,他愿意配合。
“长蔚哥哥。”黄煌轻声唤着付长蔚的名字,泪珠却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付长蔚看着自己衣衫慢慢被黄煌的泪珠浸湿,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煌儿不哭了。”
黄煌紧紧抱住了付长蔚的腰,却是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心,太苦了。
自从黄煌听到付长蔚念着白小月的名字之后,她便知道了,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因为付长蔚喜欢上了别人,只因为那人是白小月。
所以她不能去争,也争不过。
“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如月牙?若是我能好一点,长蔚哥哥就会喜欢我了,是不是?”黄煌从付长蔚怀中抬起头来,一双猫眼哭得红红的,看起来让人十分心疼。
付长蔚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