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煌被白小月拉回了房间,整个人还是懵的。
白小月忙前前后后看着她,“你可有被咬?煌儿,你冷静一下,可有哪里痛?”
黄煌止住了泪,“我真的没事。”
她看着白小月,满脸都是委屈,“我要救长蔚哥哥啊,为什么他还要凶我?”
白小月努了努嘴,她转了转念头,“傻姑娘,他这是紧张你啊。他怕你有危险。”
哎,白小月心里腹诽着,这知道付长蔚的想法。
这样的翩翩君子突然这般发脾气,真是让他们都措手不及。
“乖,煌儿,不要多想了。我去给你煮安神茶,你好好躺下。”白小月把黄煌安顿好,心想着安神茶每人都得来一杯才好。
刚刚那条毒蛇的蛇芯可都吐到了黄煌的腿边了,实在是吓人。
付长蔚就一直站在门外,等白小月离开,他便走了上前,轻轻叩了叩门,“煌儿。”
黄煌听到了付长蔚的声音,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直接拉开了门。
付长蔚没想到黄煌会这样快,整个人都愣住了。
黄煌也傻了,果真她对付长蔚,是做不到什么矜持的。
“长蔚哥哥,怎么了?”黄煌怯怯地问着,刚刚突然发脾气的付长蔚让她深深害怕,她知道自己触怒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他消气。
付长蔚拉着黄煌,前前后后地检查着,确认了她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他双手扶住黄煌的肩膀,眼神严肃地看着她,“黄煌你听好了,以后不论是为了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你可知道,那条毒蛇,差点就咬到你了。”
黄煌木然地点点头,又突然摇了摇头,她倔犟地咬着下唇,“如果我不出手,那那条毒蛇就会咬到你了。”
很多话,就算付长蔚心里是明白的,可是听到黄煌这样直白地说了出来,还是很受震撼。
他低下了头,尽力压着他语气里的不淡定,“煌儿,我被咬,与你其实并没有关系。”
把付长蔚扶在肩上的手推了下来,黄煌笑了笑,“长蔚哥哥。我有没有危险,与你其实,也没有关系。”
黄煌强压着心头止不住的痛,她不断地提醒着自己,是她一厢情愿,便要承受这个结果。
是她心甘情愿的,又怎么能怪人家不接受她。
付长蔚皱了皱眉头,她说的,也是道理。
“长蔚哥哥,很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黄煌不等付长蔚反应,直接把他推了出去阖上了门。
她背靠着门,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
不论怎么说,她才刚刚救了他,她差点就没命了,为何换不来半句温言软语,只有他一遍又一遍的指责。
黄煌这才想明白,付长蔚这是心怀愧疚,他怕自己为他死了,他会难受。
她苦笑着捂住了嘴,慢慢靠着门蹲了下来,不让自己哭的声音发出来。
原来,不被爱的人,想要牺牲自己,都会是别人的负担。
付长蔚在外看着灯火下黄煌的身影,他心里也很不好受,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只怕他再无机会
解释了。
往后的几日里,连白小月都发现了黄煌和付长蔚之间奇妙的暧昧气氛。
白小月陪着轩辕辰风在书房看书,她突然开口,“轩辕辰风,你说,黄煌和付长蔚,他们两个究竟怎么了?”
轩辕辰风只是摇了摇头,情之为物,本就让人根本说不清。
“让他们去吧,不要插手了。”轩辕辰风淡淡道,他这般说了,也只能希望白小月听得进。
果真见白小月虽是在点头,一双杏眸却是转来转去,一看便是在想什么。
“对了轩辕辰风,府中被毒蛇咬了的几个侍卫家仆,这几日,也是恢复地差不多了。”白小月看着手中的医书突然想了起来,要给主子汇报一声。
“恢复地差不多了?”轩辕辰风皱了皱眉头,他没有忘记那个农户死得那样惨,还有昨夜那条蛇,绝对能要了黄煌的命。
“所以,近来出没的毒蛇也是不同的?”轩辕辰风看着白小月,严肃问道。
白小月本没有想这么多,轩辕辰风这般问了,她仔细想了想,“确实,治毒的方子也都是不同的。虽都是毒蛇,但有些并不能要人命,有些却是七步必死,根本无药可救。”
轩辕辰风放下了手中的书,这个消息,是一个很重要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