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瑜这句话一说出来,黄煌就更着急了。
“怎么就不能拒绝了?家里数我最小,姐姐们都还没有议亲,怎么着都不该轮到我呀!我……我……”最后一句话,黄煌虽然看起来急得不得了,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黄瑜明白黄煌的心意,黄煌想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那人就是付长蔚。
黄煌喜欢付长蔚这件事,不仅是藏剑山庄,只要是和他们稍微交好的世家门派,多少也听说过三小姐追着一个男人到处跑的事情。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是真,但这样作风大胆,多少还是惹来了一些非议。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上门下和黄煌议亲,绝对是对方特别中意黄煌,否则也没有这样的决心。
“煌儿,你这些年来的任性都是长辈放任的,你的心意大家也知道,但那是没有结果的。”
黄瑜看着面色焦急的黄煌,心里滋味难言,黄煌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她虽然恨黄煌的不争,却也藏了一分心疼。
“你若是能把付长蔚抢来就算了,可眼下他心里只有白小月一个人。你又不争不抢,就算等一辈子也不见得有出头之日。”
黄煌的神情变得黯然了起来,客气中弥漫的药味苦得就像是黄煌那颗爱慕付长蔚的心。黄瑜的话无疑是锋利的刀,扎在黄煌心上刀刀见血。
黄煌重新找了个砂锅盖子盖上,先前的那只被摔成了两半。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对黄瑜笑了一下。
那笑容当真是苦的很,比那碗真在熬的药还要苦上好几分。
“我知道了。”黄煌这样答应道。
这时候,竟然连黄瑜也不能看透自己这个妹妹的想法了。她只觉得黄煌可怜,更想到了如今自己的处境也不乐观,当下就坚定了自己要处理掉白小月的想法。
这时候的黄瑜,已然没有了最初的淡然和胜券在握,她虽然没有看轻过白小月,却也不想总是这样徐徐图之。
人心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并且难以算计。
黄瑜有些急躁,她等不了了。
黄煌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药炉上,还有一会这些药就会被熬成一碗药汁。但她的心神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提亲上面。
黄煌对于自己的处境是十分了解的,关于那些流言蜚语她向来不在意。她喜欢付长蔚,那样的情感是多么的热烈而温暖,她以为自己一定会争取到付长蔚的心。
但到目前为止,黄煌几乎已经死心了。
或许她应该答应这门亲事。
心事重重的黄煌倒出了药汁,也没注意到黄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黄煌端着药碗在去霁风院的时候,恰巧看见付长蔚离开。她远远地看着付长蔚挺拔修长的背影,心里竟然涌上了许多复杂难言的情绪。
当初对付长蔚的那一瞬间的心动,到底是为什么呢?这样的坚持值得吗?
黄煌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却依旧没有答案。
乌黑的药汁就这么
一勺一勺喂进了白小月的嘴里,一开始黄煌的确找不到喂药的要领,总要把药汁洒出来,后来才慢慢的上手。
期间秦老又进行了几次针灸,汤药也一直没停,霁风院里的药味一天重过一天,但白小月依旧没有醒。
轩辕辰风心焦得差点蛊毒复发,黄煌和付长蔚他们也着急。
要说这辰府有谁淡定的,大概只有郭敏娇和黄瑜。
郭敏娇日日想着法子往轩辕辰风跟前凑,黄瑜却知道事情的内幕,留了一分底线,还等着看郭敏娇的笑话。
飞红易老,新绿难成。终于在一个下雨的傍晚,白小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时候的白小月身边按理说离不了人,平常都是黄煌守着,偶尔轩辕辰风也要过来陪白小月说话。
但是今天偏偏没有人留在霁风院。
黄煌去小厨房煎药,轩辕辰风和付长蔚他们在何轩这件事上终于有了进展,再次外出追捕何轩。
所以白小月醒的时候,只感觉到周围一片寂静。
白小月还有些恍惚,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落水的那一刻。冰凉的湖水瞬间将她包裹,紧接着是一阵猛烈地撞击,她就晕了过去。
白小月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她决定起来喝点水。然而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四肢发软。
真奇怪,只是落水会又这样的反应?白小月表示十分怀疑,但对于喝水的渴求压过了其他的想法,她还是挣扎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