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棠将白小月他们带到了自己住的后院,有几个丫鬟送来了茶水点心之后就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秦依棠给白小月和黄煌倒了茶,刚才的生气是她故意装出来的,见到了她们秦依棠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月牙,你们今日怎么来绣坊了?”秦依棠问。
白小月喝了口茶,之前跟了那丫鬟一路又累又渴,都没喝上水,好在来了这里还能有口水喝。
“我们跟着人一路过来的,她进了绣坊后却又失踪了。”白小月将之前的那些事都简练地给秦依棠讲上一遍,听得秦依棠目瞪口呆。
“你们可真是……秦依棠此刻都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她也喝了口茶给自己压压惊。
秦依棠感慨道,“自打我认识月牙那天,就发现你多灾多难的,几乎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白小月苦笑一声,眼里却没有什么怨恨或者不满,“我也觉得自己实在倒霉,或者也十分讨人嫌,所以总有人想害我。”
说到后面一句,白小月还耸了耸肩,已经露出开玩笑的笑脸来。
秦依棠和黄煌被这句话逗笑了,气氛一下子轻松很多。
等笑过这一阵过后,黄煌问秦依棠,“你之前可曾见过那个丫鬟?”
秦依棠皱着眉头,根据白小月之前的描述,努力回忆起自己接待过的那些客人。
白小月和黄煌都不敢催她,怕一打断秦依棠,本来能想出来的东西却阴差阳错地给忘了。
“我仔细一想,似乎真有个人符合你们的描述。”秦依棠认真地说道,这件事她很有把握。“那个丫鬟来我这里卖过几次绣样,她给的绣样不说多出彩,却也有些新鲜。”
白小月催促道,“还有呢?”
秦依棠努力想了想,“她之前来的时候都是穿着辰府的衣服,我以为她是你们府里的人,给银子的时候也就多给了些。名字好像是叫荷香,后来也来过几次,据说家里着急用钱才一直来我这里卖绣样,有时候也帮忙做些绣品。”
说了一连串的话,秦依棠有些口干,她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看着自己着两位朋友再次陷入了沉默。
对于白小月而言,目前这条线索犹如鸡肋,没找到荷香之前,一切都是空的。怪就怪在,这荷香偏偏是在秦依棠的绣坊里消失了。
白小月说了自己的疑惑,秦依棠想了一会,有些不确定地说道,“绣坊里其实有暗门通到外面,都是给一些不方便的客人走的,可能荷香是从那跑出去了。”
绣坊经常有不方便的客人,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多了去了,总要有道暗门才合适。
“那今日这暗门可有用过?”黄煌问道。
秦依棠站起身来,走向外面,“我去给你问问。”
等秦依棠回来后,她们又等了一会,才有人回话,说是今日有客人走了暗门,是个模样周正的姑娘,走得急匆匆的地,还说有人在后门跟着她。
白小月握紧了手,过了一会又松了下来。黄煌的脸色还有些紧,也
不知她在在意什么,脸色还露出几分不愉快来。
黄煌嘟囔了一声,“真是滑不溜秋的。”
秦依棠脸上带了几分歉意,“这次也没帮上忙,下次她再来的时候,我想办法把人留住,再派人去辰府找你们。”
白小月摆了摆手,连忙说,“没什么的。”
黄煌也爽朗一笑,一扫之前的不耐烦,有了从前无忧无虑的三小姐的风采。
秦依棠却突然开始支支吾吾的,“我……那个……”
这样的秦依棠十分少见,她也是个胆大心细,直爽聪慧的女子,这般支支吾吾肯定是有事要说。
白小月道:“怎么了依棠,有事你就说,能帮上的我们绝不会推脱的。”
“帮不上的我们也会想办法的。”黄煌连忙加上一句。
终于,秦依棠鼓足了勇气,“我就是想问问何九恒怎么样了。”
说完不知怎么的,秦依棠又迟疑地添上一句,“……还有七七。”
这一下还真的把白小月她们问住了,白小月和黄煌两个人,你看我我看着你,脸上也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这话她们还真的不好答。
自打在京郊树林里白小月见过一次何九恒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黄煌也和白小月差不多。
秦依棠一见白小月她们的反应,还以为何九恒他们出了什么事,连忙担忧地问道,“是不是他们出事了?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