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威胁人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轩辕辰风低头一笑。
“喂,你到底让不让我去半月镇玩?你如果不让的话,我以后都不跟你玩了!”
她是真的想要出去玩,所以才又一次义正言辞地威胁。轩辕辰风轻咳了一下,点点头。
白小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这个男人点头了?他居然点头了?
“你,你同意了?”她激动得都有点结巴了。
轩辕辰风再次点头,“是的,你的威胁太恐怖,所以我屈服了。”
轩辕辰风说得轻淡,冲她温柔一笑。
白小月高兴得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就只差没扑进他怀里了。
铃音自然也很高兴,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着明天去看烟火晚会的计划。付长蔚则将酒杯放下,不解地看了轩辕辰风一眼。
很明显,他在担心。既然何轩和黄瑜都有可能在半月镇,那么为什么还要让白小月去玩?轩辕辰风就不怕再出什么意外吗?
饭毕,众人在亭子里饮酒赏月。天气已经很冷了,白小月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锦衣披风,与铃音两个站在一片松林里,比比划划的,不知道又在说些什么。
付长蔚站在亭子的台阶上,遥遥望着她们二人,忽然一声叹息。
轩辕辰风眉头挑了挑,“又在想煌儿了?”
付长蔚低头不语,神情寥落。
轩辕辰风觉得他真是活该,所以言语间自然就带了嘲讽意味,“你如今再怎么想,她也不会自动回到你身边的。上次你把她伤得太深了,那么明烈的女孩子,为了你哭成那样。”
付长蔚原本心中就很是难受,听了他的话,面色更是沉郁了。他始终不语,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
轩辕辰风指间把玩着一只酒杯,倒也不怎么喝,就只是闲闲地看着。一旁的秦老已经喝得醉倒在了桌子上,他今夜想起来多年前的恋人,想必心中也是极为难受的。
这个月色如雪的晚上,似乎特别容易让人回忆起往事。
齐东楼手中拿着一柄断剑,站在月下,久久地端详摩挲。
轩辕辰风记得那是阿四的遗物,他的佩剑即便是断掉了,也依然可以一眼认出来。
再看看秦老,醉得人事不知,一张不再年轻的脸上满是愁容。轩辕辰风摇摇头,走过去在付长蔚肩膀上拍一拍,“行了,别惆怅了。比起秦老来,你不知幸福了多少。起码煌儿还好好地活着,起码她还爱着你,还在藏剑山庄里等着你……”
“她在等我吗?你觉得她还会原谅我吗?”
付长蔚很少有这样不自信的时候,他望着轩辕辰风,目光透着一丝迷惘。
轩辕辰风可没兴趣当他的知心大哥,他重重地在付长蔚肩膀上一拍,哼道:“她不等你还能等谁?若是不原谅你,那你就想尽办法让他原谅你。”
付长蔚点点头,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
他的目光飘向松林里的白小月和铃音,忽然想到了饭桌上的事情,便疑惑道:“辰风,为何你要答应月牙去烟火晚会?那样会不会太危险?”
轩辕辰风临风
而立,慨然一笑,“难道因为那里可能会有危险,我们就不让她去玩了吗?”
付长蔚听得惊奇,这样的论调,实在是不像轩辕辰风平时的作风。
他不说话,只是扬眉望着他,总觉得他还有后话。
轩辕辰风的目光始终都追随着白小月,眸底渐渐柔和下来,“就像小月说的,我们的生活不能被那些坏人所主导。他们不能让我们生活在恐惧之中,我们要战胜自己,想玩就去玩。”
这个说法比之前的还要怪异,付长蔚实在是忍不了了,眉头皱起来,“她说这种话,听听也就得了,怎么还真的要她去冒险?”
“有时候,冒险也并非是件坏事”,轩辕辰风低低一笑,“你难道就不怀疑,为何何轩会突然出现在半月镇吗?”
“怎么能不怀疑?只是他的这个举动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让人不知该从何处揣摩。”
轩辕辰风不语,伸出手指,遥遥地指了指正在玩闹的白小月。
付长蔚眼睛眯了眯,很是不解,“这事与月牙有关系?难道黄瑜真的与何轩勾结了?”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从京中回来后,跟你说起过的那幅画?”
“画中的女人与月牙很像的那个?”
“没错。”
付长蔚是何等聪明,略一思索,便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