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月和秦老互相看了看,都觉得奇怪。
“既然她没事,那为何会失忆?”付长蔚将大家的疑问说了出来,“是不是你们看的还不够仔细?她这个样子,哪里像是无碍的?”
白小月叹了口气,“你不信我我无话可说,可是你不信我师父,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付长蔚连忙摆手,“我当然相信秦老的医术,只是煌儿这样……你们却说她没有问题,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有什么难以接受的?其实有些事情就是医学难以解释的,尤其是脑子上的问题。你以前伤她那么深,她现在不记得你,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吧。”
她的话又把付长蔚给刺到了,付长蔚轻哼一声,“她不记得我是因为我伤了她,那么你呢?难道你也伤了她?”
他说到了白小月的痛处,白小月心中猛地一痛,跳起来便要去打付长蔚,“付长蔚,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要不是你那样伤害她,她根本就不会跑回来,不会在楼上喝酒,然后摔坏了脑子!现在她连我都忘记了,你这样连累我,不仅不道歉,居然还来说我,你这人真是没救了!”
“好了好了”,秦老大手一挥,阻止了他们两个,“你们两个先别打,如今最要紧的是煌儿。”
“没错,我看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去那处阁楼查看,或许有什么地方被我们忽略了。”
轩辕辰风说着,抬手将黄煌的穴道给解开了。
黄煌一下子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转身就跑。
“煌儿……”
白小月情不自禁地唤了她一声,黄煌的脚步猛地止住,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个眼神不再是全然陌生,而是夹杂着很多别的东西。
白小月心中一喜,立马上前,“煌儿,你是不是记起来我了?我是月牙啊!”
黄煌摇摇头,“你跟我姐姐有仇吗?为什么要害她?”
白小月心猛地一沉,脸上的笑一下子比哭还要难看,“你失忆了煌儿,你姐姐的事情,我们就不要讨论了。”
“辰风哥哥,因为我姐姐现在被通缉,所以我爹才不愿意告诉我她的情况是不是?”黄煌又扭头问轩辕辰风。
轩辕辰风冲她点点头,“他这样做,也是不想你担心。”
黄煌没有再说话,原地立了一会,抬脚就走了。
付长蔚忍不住跟了两步,眼看着黄煌出了亭子,一拐弯就看不到了,他伤心愤怒不已,一拳砸在了柱子上。
白小月仰天打了个哈欠,缓缓道:“你就是把柱子砸塌了也没用,煌儿已经对你死心了,所以她是不会记起来你的。”
“那你呢?”付长蔚觉得这女人根本没必要这样不停地嘲讽他,因为黄煌同样也记不起来她。
“我?我当然不一样了”,白小月哼哼了两声,“我跟煌儿的交情那可是不一般,你没看到她刚才离开的眼神吗?明显跟白天的时候不一样了,说不定啊,她明天就能把我记起来了!”
“但愿吧。”
付长蔚说着,甩袖走了。
“月牙,长蔚是个可怜人,你也别
一直这样说话刺他了。”
秦老有些看不惯自己徒儿的做法,所以便出言为付长蔚说话。白小月就不爱听这样的话,她将小蜜桔一掌拍在桌子上,“师父,你怎么能这样是非不分呢?煌儿若不是因为付长蔚,会变成今天这样子吗?哼,我说他两句又怎么了?我还想打他呢!”
“行吧,你厉害。”秦老将她的手拿开,将她手下的小蜜桔解救出来,“我总觉得煌儿这事情很有蹊跷。”
“很晚了,都各自回房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去看煌儿摔下来的那处阁楼。”
轩辕辰风说着便将白小月拉了起来,送她回了住处。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果然都聚集在了那处阁楼上。
这阁楼名叫燕飞楼,是黄家三个女儿的绣楼。不过黄家是武学世家,三个女儿都喜欢舞刀弄剑,所以她们也很少在此处消磨时间。
上次黄煌被付长蔚伤了心跑回家,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这阁楼里,整日喝酒。并且不许旁人近前伺候,所以轩辕辰风等人也并不知道出事当晚,还有谁接近过这处阁楼。
黄岩陪着他们上楼查看,轩辕辰风和白小月等人将楼上四处都细细看过了,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那天晚上,煌儿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吗?”轩辕辰风指着三楼的一处栏杆,问黄岩。
黄岩点头,“应该就是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