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灵归乡?”黄煌皱着眉头,指一指棺材,“打开让我们看看!”
“姑娘……”
普通商人装扮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一个面相老实巴交的人朝黄煌弯腰行了一礼,“这位姑娘,棺材里可是我家老母,尸身未寒,棺材是万万打不得啊!”
其余几个人纷纷点头,都用恳求又略带愤怒的目光望着黄煌。
黄煌满身尘土,一脸的疲惫,她扭头看一看同样是满身尘土的付长蔚,“你说怎么办?”
此番白小月被劫,他们兵分几路出来追查。付长蔚与黄煌往南,一路追到这里,半分线索也没发现。****之下,只好在大街上一个一个排查询问。
眼前这几个商旅之人,看起来倒是挺正常的。他们都是一身孝衣,满面哀戚。只是他们这棺材,不看一眼终究是不放心。
付长蔚点点头,冲那商人道:“我们有要案再审,烦请这位兄台开棺给我们看一眼。”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那人生气了,青黑着一张脸,挡在棺材前面,直着脖子道:“你们凭什么要我们开棺?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们若是再这样无礼,那就只好去见官了!”
黄煌也急了,跺跺脚,“若是心里没鬼,为何不肯开棺让我们看一看?”她说着便抽出腰间的剑想要动手。
那些商人看到她要动手,立马便大声喧哗哭闹起来。他们此时就在大街上,这样一闹,就有许多人对付长蔚与黄煌指指点点。
他们两个找白小月找了一天,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简直是心力交瘁。此时被人一番指点,只觉得更累了。
黄煌哼了一声,“我黄煌今天说要开棺,你就得给我开棺,若是里面没有我们要找的人,我给你赔罪!若是有……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哎哟姑娘!这里面可只有我母亲的尸身啊,哪有什么别人!”
黄煌不愿再跟他们废话,直接上前就要打人。周围的百姓气不过,都帮着那些人声讨黄煌,指着她骂骂咧咧的。
付长蔚不想惹众怒,直接从怀里拿了个令牌出来,给那商人看一看,“这是大理寺的令牌,你可看清楚了。我们要办一桩宫里的大案子,若是耽搁了,你们几个的人头可赔不起。我们现在就要开棺,只看一眼,若是里面真的有令堂,那我们会给几位大哥赔罪的。”
那人一看,果然是金灿灿的大理寺令牌,吓得立马就缩了脖子,赶快把棺材给打开了。
黄煌凑到前面去,棺材刚一开,她便探头去看。
结果当然是大失所望,里面真的只有一具老人的尸体。
“哎哟娘啊我的亲娘啊,儿子对不起您!儿子扰了您的清净了,娘您可别怨儿子,都是这两个官大人给搅合的……”
那个商人跪在棺材旁边嚎哭得极为痛心,围观的百姓一看里面真的有具老人尸体,便都对付长蔚和黄煌破口大骂起来。
黄煌极为伤心,愣在棺材旁边,简直想哭。
付长蔚见情势很不好
,围观的百姓眼睛都骂红了,赶忙冲那些商人弯腰施了一礼,“对不住各位了,这是一些银票,烦请为老人家挑个风水宝地厚葬了吧。”
他说完便在那商人手中塞了一沓银票,然后拉着黄煌在咒骂声中走掉了。
白小月躺在棺材里,急得牙都要咬碎了,可是却毫无办法。
付长蔚和黄煌走掉了,围观的百姓也走掉了,痛哭的商人渐渐止住了哭声,重新将棺材盖好,继续上路。
白小月在心里把付长蔚咒骂了千遍万遍,气得哭了一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晃动着的棺材终于停下了。
然后是“铿铿”地几声重响,白小月头顶的机关被打开,她重新看到了天空。
天空暗沉一片,夜风呼号。白小月脑子里立马蹦出了七个字:月黑风高,杀人夜。
她被人从棺材里拽出来,“砰”地扔到地上。眼前昏花一片,过了好久,才将周围给看清楚。
这是一处荒僻的破庙,断壁残垣,在冷寂的夜里看起来尤为吓人。
何世爵与黄瑜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两人望着地上的白小月,脸上都是贪婪的神色。
黄瑜上前,用脚尖抬起了白小月的下巴,仔细看她的脸。然后笑一笑,“哟,这是哭了一路吧?瞧瞧,眼睛都哭肿了!”
白小月晃了晃脑袋,嫌恶地把脸别开。黄瑜脸色一冷,上前就要打她耳光。
何世爵却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