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岳不群正抢上来,霎时间变成了岳不群独对强敌的局面。
那姚清风动念奇快,双掌向上一迎,掌到半途,忽地一个交叉移位,划了半个圈子,十指稳稳扣在岳不群的脉门之上。
他左手向下一顿,岳不群如秤砣般直堕下来,他的右掌已按住岳不群的脑门。
这一下变故突起,电光石火之间岳不群已要害受制,风清扬知他只要掌力一吐,岳不群当即便须死于非命,当下将踏上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冷冷地道:
“阁下究是何人,意欲如何,请划下道儿来罢!”
姚清风狞笑道:“大爷是谁无关紧要,我只想问桑小姐一句话,我自问这番前来毫无破绽,不知你是怎样发现个中奥秘的?”
他这一问连风清扬也想知道答案,当下转头望向桑小娥。
桑小娥微微一笑,道:“你的言语举止确是天衣无缝,那封信风郎既已首肯,想来也没有问题。
“但做贼的人心总是虚的,你自己想想看,你当时脚下站的是什么步子?手上摆是的什么姿势?”
风清扬脑中一闪,姚清风适才与自己对话时的身姿清清楚楚地显现出来。
他右脚成半丁字步,随时可以弹出成“魁星踢斗”之势,左手并未全垂在身侧,而是离腿三寸,微微合拢,那是一招“投桃报李”的起手式。
刹那间他心下已全了然,这姚清风虽然一切全无破绽,但毕竟忌惮自己武功厉害,一旦自己看出甚么破绽,他右脚随时可踢向小娥,左拳稍阻自己追击之势,便有脱身之机。此人如此工于心计,那也算是个人杰了。
姚清风经桑小娥一提,登即也是恍然大悟,脸上微现惭愧之色,旋即狞笑道:
“小妞儿儿好毒啊!只可惜你们还是棋差一着,让这小子落在我手里。
“大爷这就要告辞了,你们若敢追上一步,大爷就先将这小子毙了,再与你们周旋。”
说罢,右手仍是按在岳不群天灵盖上,转身大步便行。
风清扬提气喝道:“你将他放下,咱们任你离去,绝不追究。”
姚清风回头笑道:“哼哼!想骗我么?大爷可没笨到相信你的话,你这就召集人手,一个时辰之后再找这小子的下落罢!”
风清扬正没做理会处,桑小娥忽地腻声叫道:“风郎!你看……”
风清扬听她语声柔曼,不禁转头,那姚清风听她语声有异,目光也移到她的身上。
桑小娥莲藕般的纤手轻抖,紫纱衣飘然坠地,此时正当盛夏,纱衫一除,现出里面的大红抹胸,桑小娥两条玉臂和圆润秀美的双肩,立时撞了他满眼。
姚清风虽在全心逃命之际,一见桑小娥温玉凝脂般的身体,仍是不自禁地咽了一大口唾涎,暗道:这妞儿怎地这样美法?
桑小娥面上现出娇媚之色,右手拉住抹胸上沿向下滑去,两个小丘般丰满雪白的酥胸渐渐显露出来。
风清扬见姚清风两只眼睛紧盯在桑小娥的胸上,脚下一滑一扭,已使出慕容家传绝学“绫波微步”的功夫,侵到姚清风,岳不群二人的身畔。
姚清风没想到他来势如此快捷奇妙,竟似非人力所能,微微一惊,风清扬右手疾出,撩开他架在岳不群头上的一掌,左掌已无声无息按在他的前胸之上。
“腾”的一声,姚清风直飞出去,在空中吐出一大口鲜血,落地时委顿不堪,再也爬不起来了。
这也还是风清扬要着落在他身上问个口供,手下只使了四成力,否则这一掌已将他立毙当堂。
这时桑小娥抹胸才只拉下一半,一见郎君得手,嫣然一笑,抬起紫纱长衣徐徐穿上,口中娇声道:
“你这家伙艳福不浅,虽然换了一掌,眼睛上毕竟还得了点便宜。风郎,你说是不是哪?”
风清扬微笑不语。
桑小娥遇着他之前本是黑道上人人欲亲之而后快,又人人闻风丧胆的“千面妖狐”,行事乖僻任性,素不知仁义道德,礼法约束为何物。
自归他之后,早年情性荡然无存,天性中温存善良的一面显示得淋漓尽致,但顽皮游戏之心毕竟未去,这时以色相相诱,对她来说不过是牛刀小试,便如掉了根头发那样自然。
风清扬伸手拉起岳不群,道:“怎样?没受伤罢?”
岳不群含羞带愧道:“弟子无能,多蒙师叔师婶相救。”
脸上神色极是沮丧。
风清扬安慰了他两句,跨步上前,手指轻颤,已封住姚清风胸前数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