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成清铭面色一变,尚未开言,堂外一个爽朗的声音道:
“我们这边有五十多人,你们只有五个人!”
众人闻声望去,堂外大踏步走进两个人来。
前面一人身材威猛,豹头燕颔,正是华山派剑宗第二高手,素有“副掌门”之称的五师兄许清阳。
后面一人却是成清铭的大弟子封不平。
封不平直截来到成清铭面前,施一礼道:“启禀师父,剑宗五十四名弟子已齐集堂外,无一缺失。”
成清铭心中一宽,微笑道:“甚好!”
许清阳性子刚猛直爽,他在殿外听到宁清宇的说话,早就气得头发上指,七窍生烟,这时大声喝道:
“二师兄,你竟然带同人来犯上作乱,这还有规矩,有王法了么?我跟你说,华山派剑宗两代人马,除了风九弟不在山上,现下五十六人都在你眼前。
“今天这个掌门之位我们不让,你要想当这一派掌门,须得先将我们五十六人一个不剩,全都杀掉。要想动武,哼哼,从我姓许的开始罢!”。
“罢”字出口,一柄宝剑已绰在手中。
宁清宇筹划此事既久,一切变故早在算中。
这时虽听许清阳言出无状,却只微微一笑,丝毫也不动怒,缓缓道:
“事情既已到了现今这样地步,我看只有别谋善法。我们不服大师兄任掌门,大师兄也不答允让出此位,那怎么办?总不能自家兄弟乱杀乱砍罢?
“不如这样,向来为一派之主者,唯有德有力者居之。我与大师兄心术并无分别,这德嘛,也不是论斤论两可以称得出来的。
“不如今日咱们比剑夺帅,胜者任掌门之职,败者回乡种地读书,终老林泉。这便不伤和气,五师弟,你看如何?”
许清阳没料到他竟温言商量,提出比剑夺帅的法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成清铭叹口气道:“我身为一派掌门,弄得自己派中人心不齐,竟需用这样法子来定归属,唉!我罪干非轻,那就这么办罢!”
宁清宇见他答应,不由霁然色喜,使个眼色,示意李清虚等将桌椅搬开。
这剑气堂方圆数十丈,将桌椅一搬,便是个绝好的演武场子,倒也不必另择他处。
李清虚等未料有此变故,但听二人将要比剑夺帅,惊讶之中倒也有点兴奋。
他们虽谊属同门,却也很久没见过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出手。
在他们师传的这一系,成宁二人的武功深湛,远超余人,二人相斗,不知孰高孰下,当下兴兴头头地将堂上清理干净,一时之间,浑忘了适才还是剑拔弩张的对峙,也忘了这场比斗竟是为了择定新任掌门,事关非小。
宁清宇缓缓拔出佩剑,做个“请手势”,沉声道:“大师兄,请发招罢!”
成清铭摇摇头,缓缓将剑竖在胸前,眼望堂内供奉的华山历代祖师的神主牌位道:
“弟子成清铭,素来无德无才,招致同门之怨,今日比剑夺帅,委实是逼不得已,列位祖师在天有灵,原宥则个!”
话音未落,剑光一长,长剑有如灵蛇一般,破空而出。
眨眼间已向宁清宇刺出六剑,势道之烈,劲力之猛,无一不是第一流高手的风范。
他知这一战关系非小,已在这几剑中将平生所学发挥到了极致。
在场众人无不从心底里佩服出来,暗暗喝了一声好。
宁清宇摆动长剑,接架相还。两人虽非一师所授,但久在同门学艺,于华山剑法各自浸淫数十年,委实是熟极而流,便在梦中使出,也绝不会有半分差池,于对方所使的一招一式,也无不了然于胸。
“铮铮”声响,两人瞬息之间已迅疾无比地拆过了三四十招,双方竭尽所能,却不能占到半点上风。
两人斗得极是紧凑,但在别人看来,却不觉其快,但见其美,他们也都是华山剑法的大行家,这时见两位师兄将本门剑法使到如此地步,无不心旷神怡,死心塌地地佩服。
至于风清扬的出手,既与他们平素习练的路子不同,高妙之处又难以领会,反而不如看这个来得有味。
宁清宇久斗不下,眼见过了七八十招,自己犹自不能占到上风,反而渐显劣势,心下不禁焦躁。
当下向成清铭的左右各发一剑,封住他闪避的去路,第三剑发出,却是直上直下,向成清铭当头斩来。
成清铭避无可避,只好举剑向上封挡。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