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江远峰和两个信使之外,别人都知道袁白露大声尖叫是有理由的。
那就是她正在和龙海川相爱。
这封密函无疑像一把利刀扎在袁白露的心上,仿佛还上下搅动要把她的心戳烂……
“住嘴!小孩子懂什么!”水丽娘声色俱厉地斥责道,“你给我老实地坐下!”
“不!”袁白露声泪俱下地又喊起来,“一定是庞峻峰在搞鬼!他嫉妒海川,他想得到我!他会不择手段地……他……”
“袁统领,萧护卫快把她送回房间里去!”水丽娘冷冷地道。
袁世义和萧大风挟持着又哭又喊的袁白露走出了客厅。
水丽娘转对两位信使,漠然地道:“你们辛苦了,先下去歇息吧,有事我们让人叫你们,每个赏二十两银子,回头我会让人给你送去的。”
两位信使葛明玉和方良汉施礼称谢后走出客厅……
水丽娘微喟一声,转首望着江远峰,道:“江大侠,你怎么看这件事?”
江远峰伸手拿起方良汉走时放在矮几上的那封密函,淡淡地道:“倘若这封信真的出自龙海川之手,那事情就很严重了,至于龙香主的为人你们自己比我清楚……”
冷雪玉娇哼一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总舵主在时哪个不显得忠心耿耿。
“现在总舵主不在了,难说他们不各怀鬼胎……我看这件事错不了!”
东方珠瞟了冷雪玉一眼,道:“照你这么说我们谁都不要相信了?
“这事确实蹊跷,而我们也不能善恶不辨呀!总得查一查么!”
冷雪玉反唇相讥道:“查一查?怎么查?是你去查还是我去查?那些人从来都是假惺惺的各霸一方。
“总舵主在时还勉强听服,而今天他们还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龙海川先行动了,说不定明天哪家堂口还会闹起来,最终将不可收拾。
“照我说总这样不行,该早选出新的总舵主震住他们……群龙无首,其祸无穷!”
东方珠冷冷一笑,道:“说得轻巧!选总舵主……哼!选谁?六堂香主的底细咱们都摸不透,一旦弄不好遭罪的还是咱们。
“咱们生死就算小事,而总舵主辛辛苦苦十八年创立的这偌大的基业……哼!天知道会怎么样呢!”
柳碧瑶道:“你们别吵了。还是听一听江大侠的意见吧……”
说着瞥了一眼江远峰,又道“神武教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你又是总舵主生前至交好友,我们相信你……”
水丽娘也附声道:“碧瑶说得是。江大侠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崇武他若在天之灵也会希望你挽救神武教……”
江远峰看了看手中的密函,淡淡一笑,道:“好热闹!总舵主遇害之事还没有眉目,你们自己却闹起来了,放心吧。我隐居的草屋已经烧了,不想再回去了。
“昔年我和总舵主由敌人而厮杀,后惺惺相惜结为好友,原来只想有他在,江湖上天大的事也用不着我。
“现在既然他不在了,我无论对天下苍生还是对他,都是义不容辞的,其实我说这件事也并不难办。
“明天我随两信使去武义堂,然后带着他们擒住的武劫堂派往红巾会的信使去武劫堂找龙海川对证。
“真的是龙海川要背叛就杀了他,然后将武劫堂并入别的堂口,当然若有合适的人还可立香主!
“倘若龙海川不是背叛而是有人企图嫁祸于他,便可从那信使身上顺藤摸瓜,直至追查到真正背后搞鬼的人。
“说不定这件事和谋害总舵主有联系。不知四位夫人尊意如何?”
四位夫人还能说什么。
俱默默点头,赞叹不已。
面露喜色,深以为是。
水丽娘对另外三位夫人以及子女道:“有些事情我还想和江大侠交代一下,你们且都回房歇息吧,别忘了告诉管家袁通为江大侠准备好寝房。”
东方珠,冷雪玉和柳碧瑶及袁晓寒和公子袁清明俱起身离座,走出客厅。
客厅内只剩下江远峰和水丽娘。
客厅的门已经关了,外面已是夜色降临,室内明烛烁烁,甚是静寂。水丽娘亲手为江远峰斟了杯茶。
然后又回到椅上坐了,注视着江远峰,微喟道:“这样……您不介意吧?”
江远峰呷了口茶,淡淡地道:“没什么可介意的!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水丽娘道:“我想告诉你,白露她和龙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