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以还要采取行动,一定有应变之策!
何不用他们的应变之策对付耿忠诚?
冷雪玉一定不会不管自己的儿子,借用她这位母亲的力量,夺回公子岂非更有希望?
上官玉鼎略略舒展了眉头,转首对身后冷道:“传告三夫人,武劫武威两堂香主厅堂议事!”
厅堂内明烛高照。
桌案一侧并坐着冷雪玉,司徒星和龙海川。
另一侧端坐着上官玉鼎,身后并站七煞女。
上官玉鼎现在已有强兵猛将护卫,更不把三人瞧在眼里。
但是,“神武令”未到手,霸业未成,还不得不忍耐一时,盛气稍敛。
一句话,还没到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
而冷雪玉三人已觉察出上官玉鼎心怀叵测,否则不会调来本堂高手护卫,其野心宏图见一斑可知全豹。
所以,已知自己处境,无疑囚徒。
今日上官玉鼎又欲何为?
上官玉鼎从三人的目光中看出了警觉与不安。
他淡淡一笑,拿出那封耿忠诚的来信晃了晃,道:“李童回来了,拿来耿香主一封亲笔信……”
三人都显出茫然不解,旋即又像是感到很释然。
他们在为耿忠诚没送来公子而暗庆幸么?
“他怎么没把公子送回来?”冷雪玉毕竟惦念自己的儿子,沉不住气大声动问。
爱子心切,舐犊情深,溢于言表。
上官玉鼎把手中信函推向冷雪玉……
冷雪玉伸手去接,上官玉鼎又蓦地缩回手,沉声道:“三夫人,你们事先就没想到耿忠诚会变卦么?你们就没想到置公子于苏州,无疑是把刀柄给了耿忠诚么?”
冷雪玉受到戏弄,粉面潮红,怒道:“我们就没想到防备你!”
上官玉鼎展颜笑道:“在下好说,毕竟同意与你们一起拥立公子为总舵主。
“但耿忠诚以公子为人质逼取‘神武令’他可不想拥立公子,其意可见,他要自己称雄,独霸神武教……”
冷雪玉失声叫道:“怎么会?耿忠诚不会变心!他一向对总舵主忠心不二,且为人也没你这样的魄力……”
上官玉鼎冷笑道:“承蒙夫人奖誉,在下愧不敢当。耿忠诚外表老实,心怀奸诈。以前你们是看错了人。”
龙海川移开投向窗外的目光,瞥了上官玉鼎一眼冷冷地道:
“直说吧,你让我们干什么?是不是让我们去和耿忠诚拼命,夺回公子?然后把公子交给你,你再用他去逼迫大夫人交出‘神武令’?”
上官玉鼎冷笑道:“你希望我会那样么?两位老兄若离开崂山,无疑是龙归大海,虎放南山!
“再说,这拥立公子继承大业宏图还要仗赖二位臂助!在下实不相瞒对二位一直怀有好感!并不想伤了和气。”
司徒星道:“我们并不相信耿忠诚有此野心,他所以不送公子来此,定另有原因……”
上官玉鼎冷冷一笑,把手中信又推到冷雪玉面前,他知道此刻冷雪玉是最想看到这封信了……
冷雪玉瞥上官玉鼎一眼,伸手拿起面前的信,投目信函,脸色微变,看完信思忖道:
“这也怪不得耿香主,他想的不无道理,一旦给庞巩二人发觉,的确难以收拾!单看此信不足以证明耿香主心怀二主……”
说着把信递给身旁的司徒星……
上官玉鼎道:“难道耿忠诚会明说,夫人不给他‘神武令’他就不交出公子,那样才算心怀二志?那是公然背叛,挑明了干。
“他所以要骗咱们送‘神武令’去苏州护送公子回山,就是要让咱们带‘神武令’进入他的地盘,那时就由不得咱们了。而‘神武令’到手,谁又敢不听他的!”
司徒星把信递给龙海川,附声道:“言之有理,耿忠诚说提心庞巩二人从中拦阻不过是借口!
“他真正目的就是以公子为诱饵,引咱们上钩!想不到他还有如此缜密心机……”
龙海川看完信猛地一拍桌,破口大骂道:“他妈的!这个耿忠诚!”
上官玉鼎见了,冷冷一笑,道:“三位认为耿忠诚是不是有以公子为人质而取‘神武令’之心?”
龙海川大声道:“显而易见!不然他要担心沿途会受到庞巩二人刁难,不走旱路还可走水路、另外,派人去接公子也不必非带‘神武令’不可?他的用意一目了然!”
冷雪玉颤声道:“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