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震林道:“夫人不可提到武杀堂一个字!否则上官玉鼎说了……”
说了什么,薛震林没吐出来,但右手习惯性地摸了摸剑柄。
冷雪玉当时心中一颤:上官玉鼎什么都干得出!
而此刻坐在客厅内等着耿忠诚出现时,冷雪玉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耿忠诚如果真有以公子为人质谋取“神武令”之心,那么自己此行无疑是深入虎穴龙潭!
如果他真是如信上所言考虑到沿途公子安危,想让山庄派人来协助护送公子返回,那么自己此行也许很风光!
一阵脚步声响在客厅门口,侍者陪同一位中年人走进客厅。
一见这中年人,冷雪玉当即心下一颤。
想挺身站起,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冷冷地望着,端坐不动……
进来的中年人就是耿忠诚,如果他过来见礼,说明情况如常,否则他就有逆反之心。
冷雪玉身旁的五个人已经站起身,一同向耿忠诚抱拳施礼。
薛震林朗声道:“武劫堂蔡家五剑拜见耿香主!我们奉龙香主之命护送夫人至此!有何差遣,请耿香主示下!”
他们显然是想冒充武劫堂的人。只有这样耿忠诚才不会怀疑。
耿忠诚逐一扫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到冷雪玉身上,迈近几步抱拳当胸,沉声道:“耿忠诚拜见三夫人!夫人也许是走的水路吧,在下派出不少人沿途迎接均不果!有失敬意,望夫人海涵!”
冷雪玉微微欠了欠身,道:“我不习惯骑马,就坐船来了!耿香主,你给我们的信我看了……”
冷雪玉带来的五人也分别归座,人人神色凝重,屏息静听两人谈话。
薛震林不时以目瞥冷雪玉……
耿忠诚闻言微喟道:“三夫人,实不相瞒,正如我信上所说,事情重大,耿某的确不敢冒险,现在好了,夫人带来了‘神武令’,公子已是尊主,没人敢奈何了……”
冷雪玉道:“公子呢?他不知道我来么?”
耿忠诚微微一笑,道:“公子几天前偶染微恙,现在正在歇息。”
冷雪玉急忙起身,道:“待我去看他……”
耿忠诚急起身伸手相拦,道:“夫人莫急,公子服药刚刚睡下……”
冷雪玉正欲发作,无意一瞥,见身旁的薛震林五人不知何时都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心下一凛,失声道:“他们?”
耿忠诚落座原位,诡秘一笑,道:“他们也许是太累了,夫人不想也睡一会儿么?”
冷雪玉身形一摇,只觉头晕目眩,以手加额,道:“原来这室内早有迷香,我们还以为是花香……”
话未说完,已经跌坐在椅子上,昏迷了过去。
冷雪玉醒来时发觉已经换了一个环境。
这里不是那个豪华的客厅,而是一间很讲究的寝室。
这寝室的讲究和华丽绝不比风月山庄那间袁崇武的寝室逊色。
当她发觉自己是坐在一个软墩上,并且衣装完整时,心略略安然,游目四顾,室内花烛生辉,床幔轻垂,一切都静静的,透着典雅和神秘。
这时,屋中一幅山水画一动,画后闪出一个人来。
原来那画是个门帘,通行外间屋。
“夫人,你们并没有带‘神武令’来……”进来的这个人是耿忠诚,说话时神色很怪异。
“你对我们都搜过身了?”冷雪玉已经知道耿忠诚是心怀叵测,现在自己的命运比公子也好不了多少。
说不定带来的五个人命运会更糟!
他们用迷香出其不意将他们致昏迷,显然是要搜取“神武令”……
耿忠诚在冷雪玉对面的软墩上坐下,道:“结果我们很失望。夫人,你们是没有带来还是放到别的什么地方?”
冷雪玉微微一笑,道:“耿香主,你是想得到‘神武令’还是让我们来接回公子?”
耿忠诚道:“难道夫人还不清楚么?对在下重要的是‘神武令’而对夫人重要的则是公子!所以,咱们应该有个很好的交易……”
冷雪玉心中一凛,脱口道:“果然是这样……”
耿忠诚追问道:“是怎样?”
冷雪玉大声怒道:“我和司徒星龙海川看错了你!而上官玉鼎没有看错你!就是这样!”
耿忠诚脸上掠过一丝惊异,道:“上官玉鼎也介入了此事?”
冷雪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