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
龙海川一个耳光扇过去,胡长满惊叫一声连人带椅滚翻在地……
胡长满哭丧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时,龙海川已经扬长而去,他朝龙海川的背张嘴想骂,顿见面前出现一碗酒,遂咽下要骂的话,一看为他递酒的人不由大声笑道:“好小子!原来是你!”
伸手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放下酒碗一拉那人坐面桌旁笑道:“听说你犯事了?到苏州来干什么?”
那人嘿嘿一笑,道:“区区小事早就摆平了!老子还照样逍遥!来苏州一是寻访你老兄,二是找几个够味的女人!听说有个苏娥眉?怎么我来了她却死了?”
来人是酒鬼的好友,闻名江湖的另一个出色的混混“天鼠”潘二苟。
两个出色的江湖混混在酒馆开始了海吹神聊。
龙海川已经跃马奔出了苏州城……
龙海川怀里揣着的那个绸包像一团火烧着他的心。
而他的心正因苏娥眉的死在滴血……
绸包里是一个女儿的青丝发,是一个活着的女子对他的爱。
他迷恋的女子死了,他决意去找他迷恋的女子。
哪怕再看一看她,既然死去的看不到一眼,那么活着的怎能不看一看……
龙海川失去了两个自己迷恋的女子,他拥有的是不停前奔的坐骑和一颗几乎破碎的心。
马蹄在追逐着日月。
仿佛漫漫长路也延伸了他的痛苦。
荒村,旷野,无边的寂寞。
马蹄的声音可是他的心音?
终于马倒下去了,龙海川还站着。
他已经站在河南的土地上了。
这里离嵩山已经不远,但要到达还得两三天。
当然要靠他的双脚,心早已到达多日。
面前的女子是幻景,连那笑也这般缥缈。
酒馆却是实实在在的。小镇没有名字。
龙海川走进了酒馆。坐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
店伙为他端了酒菜,他只是不停地吃菜,酒没有动一动。
只因看见酒,他不由又想起了酒鬼胡长满,想起了他在苏州酒馆对自己说的话……
酒馆不断地有人进进出出,而龙海川连头也不抬。
但是,等他终于抬起头时,他竟看见了一个自己想见而又不愿见到的人。
想见因为他想杀了他,曾不惜日日追踪。
不愿见因为他怕勾起内心的痛楚……
他还是向那个人坐的桌子走过去,手里端着一口没喝的一壶酒。
那个人只顾和桌旁的一位少女说话,没有注意他已经走到身旁。
他把左手放在那人的肩上,把酒壶放到桌上,冷冷一笑,正想说话,蓦地那个少女抬脸看他,两人目光一接,他脱口叫了一声:“白露!”
那少女穿一身淡蓝色衣裳,十六七岁光景,一双美目藏含着淡淡的幽伤,坐在那里显得文静淑雅,便像一株楚楚动人的含羞草。
她不是白露,只能说她像白露。
那少女脸略略一红,道:“龙香主,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袁晓寒……”
袁晓寒,她是白露同父异母的妹妹,是东方珠所生。
她怎么会在这里?
竟然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她不是和其母一同失踪了么?
龙海川淡淡一笑道,道:“恕属下眼拙,没认出袁姑娘芳驾。”
袁晓寒微微一笑,一指身旁的男子道:“这位是我的朋友谷杰飞谷公子。”
又一指龙海川道:“神武教武劫堂香主龙海川!”
被叫做谷杰飞的男子一身华服,风流不俗玉面星眸,佩着剑,他的目光与龙海川的目光相接,脸上掠过一丝惊异,冷冷一笑,道:“龙兄,别来无恙?”
龙海川轻轻地在谷杰飞对面坐下,望了望袁晓寒,又看了看谷杰飞淡淡地道:“你们是朋友?”
谷杰飞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奇怪?”
对袁晓寒展颜一笑道:“晓寒,你怎么姓袁?你不告诉我叫东方晓寒么?你与这位龙香主熟悉?”
袁晓寒嫣然一笑,柔声道:“我叫东方晓寒是随母姓,叫袁晓寒是随父姓!而我是女子,我更愿意随母姓……”
谷杰飞微微一怔,道:“那么令尊怎么称呼?”
袁晓寒微喟道:“家父已故去,还不提的好!”
抬眼对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