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凛凛,寒气逼人。
在天狼山附近的一条官道上,一队清兵手执刀枪,押着五辆囚车,顶风冒寒,向北行进。
清兵有五十余人,为首的骑着马,虽然其貌不扬却威风十足,脑后垂着一条大辫子,就像是垂着一条长蛇,此人也确是一条无处不冒坏水的毒蛇……
囚车中分别监禁着三男两女。
一看便知都是江湖人,都遍体鳞伤,惨状兮兮。
最前面囚车内的彪形大汉依然骂不绝声。
与这辆囚车隔一个囚车中是个相貌猥琐的中年人,边走边低声咕哝:“不知道砍头前是不是能喝点酒……”
后面两囚车内是两个容貌姣好的女郎,衣裳虽然不整,且遍体伤痕,但依然露示出无比的英气与特有的风韵,两女微闭明眸,似在小眠……
如果此刻有一个江湖人从路旁经过,便会一眼就认出囚车内这五个人物:最前面囚车内的彪形大汉是江洋大盗郎老五。
第二辆囚车内的公子是逍遥公子江飞浪。
第三辆囚车内的猥琐的中年人是酒鬼胡长满。
最后两辆囚车内分别是“快剑双湘”中的云湘逸和花湘蓉。
他们的罪名就是杀死了清廷的“四大名捕”,要押回京城砍头!
身入囚车,等待他们的就是掉脑袋。
此刻五个人已有四个绝望。
唯一没有绝望的是胡长满。
因为胡长满连同郎老五和江飞浪在苏州被抓获时,他的好友,江湖上另一位出色的混混“天鼠”潘二苟也在场。
但一见三人被三大侍卫擒住,“天鼠”就像耗子一样溜走了……
郎老五和江飞浪都以为他胆小如鼠,吓得不顾一切地逃了。
而胡长满了解自己的朋友,他猜想“天鼠”潘二苟一定是想办法要救他们……
可是,现下都远离苏州,已进山东境还不见“天鼠”的踪影。
胡长满内心的希望也正一点点地熄灭……
而“快剑双湘”则在三人被擒之前就已经成了“三大侍卫”的俘虏。
她们是在哪里被抓获的三个人不知道……
此刻,身陷囚车的五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感觉:他们正在一步步走向地狱之门……
地狱之门却突然被堵死了。
只因官道上突然出现三十多个劲装黑衣人。
其中就有“天鼠”潘二苟。
显然那些人是他请来救人的。
胡长满抬眼看见潘二苟,激动得流出了眼泪,大声喊道:“好小子!够朋友!”
身旁的一个清兵愤怒地踢了囚车一脚,冷叱道:“再叫我捅死你!”
酒鬼胡长满吓得吐了吐舌头……
这时清兵中为首的那个骑马的人已经拍马迎上前去,对拦住去路的黑衣人冷道:
“快闪开,我们押的是杀人犯!谁若敢胡来,就和他们同罪!”
黑衣人中站出一位中年人,浓眉大眼,面带忠厚,身材修长,嘴边挂着和善的微笑,佩着刀。
他一站出便朝马上的清兵首领抱了抱拳道:“这位尊驾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三大侍卫’中的‘索命逍遥辫’宇文都阁下吧?”
马上人冷哼一声,摇头晃脑道:“不错,正是在下。特奉公主之命押解这五个杀人犯回京处斩!你们是何来路?胆敢拦阻我等!活得不耐烦了么?”
笑脸黑衣人一指旁边的潘二苟,笑道:“这位是我们同教朋友,他求我们救下这五个人,因为他们并没有杀人……在下姓巩名大年。”
马上的宇文都神色一凛,自马上一跃而下,把马交给身旁的一个清兵,注视着笑脸黑衣人冷道:
“难怪你们要拦阻!原来是神武教逆贼!巩大年,素闻你是神武教武魁堂香主,是袁崇武的得力属下,手中凤凰刀武功还在龙海川和庞峻峰两把刀之上。
“你道他们没有杀人,难道‘四大名捕’是自己死的?”
巩大年微微一笑,道:“在下说他们没有杀人,是说他们没有杀好人。听说四大名捕见色起邪意,要欺辱‘快剑双湘’,郎老五和江飞浪拔刀相助,有何不对!
“胡长满为了救人杀了人也是侠义行为……只能说四大名捕咎由自取!而你们却要查办他们,其理何在?就仗着是清廷鹰犬便可以乱加罪名,乱杀无辜么?”
宇文都气咻咻骂道:“放屁!自古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们杀害了‘四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