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毫无准备,下一秒她的脸便贴在了赵慎之的胸口上,而她整个人,都被赵慎之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赵慎之的怀抱,带着温暖又独特的气息,如此相近的距离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强有力的心跳,一下,接着一下。
在道观二十几年,凡渡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过,饶是她平常对待任何人和事都十分淡定,此刻都禁不住脸上泛起一丝绯红。
“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赵慎之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语调里满满都是对凡渡的担忧。
凡渡轻轻咳嗽一声,垂眸掩去眼中的不自在,然后伸手推开赵慎之,淡淡说道:“我没事,只是坐久了脚麻了而已。”
“这么严重?那我抱你进去!”赵慎之煞有介事,又要上前。
凡渡及时后退一步,避开了某人的“咸猪手”,挑起那一双水眸,睨向眼前人:“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赵施主自重。”
这话一说,赵慎之一张俊脸上顿时浮现出浓浓的失望:“凡渡,你跟我之间一定要这么见外么?”
几个月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她就是他努力达到眼前一切的动力,几个月了,他终于在自己的圈子里成功了,他迫不及待地来见她,结果这女人,一口一个赵施主,动辄让他注意男女有别,实在是往他心上扎刀子好吗?
听到这话,凡渡掀了一下眼皮,见到赵慎之一脸受伤的表情,心有一丝动容,却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自认为自己没有说错什么,她是青云观的女道士,她有自己要遵循的清规戒律,事实上,因为赵慎之,她已经屡次破戒了……
就在凡渡低头思忖之际,赵慎之已经按捺不住,他径直上前,握住了凡渡的手腕,然后拉着她往屋里走。
“我有话要对你说。”
赵慎之不管不顾,那双墨瞳里划过坚毅之色,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凡渡秀眉微蹙,眸中闪过一丝暗芒,却到底没有推开赵慎之。
赵慎之轻车熟路的拉着凡渡到了她平常休息的禅房之中,推开门,长腿一迈,再动作利落的关上门。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房屋厉烛光微芒,平时凡渡喜欢在房间里点上两支香薰蜡烛,并不太喜欢开着白炽灯。
是以她的屋子里不仅飘荡着一股幽香,而且不算明亮的屋子里,还染上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一进屋,凡渡便想要抽身,赵慎之却死死地攥着她,那清冷却犀利的视线,从头到尾都紧紧的跟随着她,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凡渡自然也察觉到赵慎之过于灼热的视线,只淡然的撇开视线,清淡的开口。
赵慎之薄唇抿成一条弧线,好看的眼眸微垂,眉头微微挑起,他攥着凡渡的手没有十分用力,却刚好把掌心炙热的温度传递给她,让她能感受到,再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去。
凡渡感受到了赵慎之的压迫,他靠近一步,她便退后一步。
凡渡低垂着眼眸,不想和赵慎之目光相对,更不想和他正面有所冲突,所以她一直在退后,直到被赵慎之逼到了墙角,再退无可退。
赵慎之没打算放过她,从他踏进这个道观,他的目标就是凡渡,他为她而来,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凡渡深吸一口气,扭头想要走开,赵慎之却长臂一伸,把凡渡锁在了墙壁和他的双臂之间。
凡渡眉头一皱,赵慎之猛然的靠近让她的脊背都贴上了冰凉的墙壁。
这一次,是真的退无可退了。
赵慎之灼热的呼吸一点一点袭来,有一些喷在了她的脖颈上,有一些落在了她的脸上。
那是一种奇特的感觉,一种凡渡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指,轻咬住了下唇。
“赵慎之,”下一秒,凡渡抬起头来,晶亮的眸子睨向赵慎之,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慎之勾起唇角,嘴边扬起一抹极为邪魅的弧度。
那张过于出挑的脸蛋,在这暧昧的烛光之下,显得更为勾魂夺魄。
凡渡虽然平常不太看重人的颜值,但在赵慎之这里,她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这张脸,的确是老天爷赏饭吃,天生有混娱乐圈的资本。
赵慎之没有直接回答凡渡的问题,而是眯起眼眸,微微一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