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天两个人还那么甜蜜,赵慎之以为只有时间够久,凡渡一定会接受自己。他甚至还想像过自己和凡渡一起穿上结婚礼服的样子。
可是,转眼之间,凡渡就不见了。
“凡渡,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凡渡,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凡渡,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呢?”赵慎之狠狠地用双手砸向了方向盘。他一定要找到凡渡,亲口问清楚这些问题。
“师姐好。”
“师姐好。”
凡渡站在许久没见的青云观门口,感慨万千。三个月的时间,让凡渡再次回到青云观的时候,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童童。”正在门口清扫树叶的童童看到凡渡,立刻跑到了凡渡的怀抱里。
“我想死你了,你终于回来了。”童童的眼泪就在眼眶里面,见到许久未见的凡渡,童童的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童童,我也想死你了。几个月没见,童童长高了,身体也壮了,我都快抱不动你了。”凡渡把童童抱在怀里,感受到了沉甸甸的重量。
“凡渡你好讨厌,你是再说我胖了吗?”童童出溜一下从凡渡的怀里跳了下来,一瞬间就跑远了。
“童童,你慢点,别摔着了。”凡渡看着童童的背影,提醒着她。
童童边跑边喊:“我要去告诉师傅你回来了,他老人家一定非常开心。”童童飞快地朝师傅的房间跑去,凡渡在童童的后面慢慢走着。
凡渡边走边看,青云观还是青云观,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一山一石,她都无比熟悉。
“慢点跑,你年纪也不小了,做事能不能有点稳重样,学学凡渡。”童童还没到师傅的门前,老徐就已经听到童童的声音了。
童童一进门,老徐便认真地教育着童童。
童童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清楚。
“师……傅……”童童说话都够呛。
“喝口水缓缓,慢慢说。”老徐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了童童,童童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童童喝完这杯水,才彻底缓了过来。她又恢复了自己孩童的无限活力与活泼调皮。
“师傅,师傅,凡渡师姐她……”童童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凡渡她怎么了?”老徐一听到凡渡这两个字,瞬间来了精神。
“凡渡师姐回来了,她马上就来找你请安了。”童童欣喜若狂地说完了这些话。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知道了。”老徐故作镇定地继续写字,可是纸张上的字全都变了形。
虽然师傅隐藏的很好,可是童童还是看出了师傅眉宇之间的快乐和开心。这些微表情是骗不了别人的,尤其是童童。
话音刚落,凡渡就走了进来。三个月没见,凡渡和师傅都在互相打量。
“师傅,凡渡给您请安了。”凡渡跪在师傅前面的团蒲上面,给师傅磕了三个头。
“起来吧。”师傅挥了挥手,让凡渡起来。
几个月未见,师傅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凡渡的眼睛有一点滋润,师傅真的老了。
“回来就好,今年过年的春联还没写呢。你明日开始,就把这件事情办了吧。”师傅对凡渡下山经历发生的事情一字未问。
“凡渡知道了,明日凡渡就开始写对联。”凡渡的毛笔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方圆百里,没有一个人的毛笔字可以和她媲美。
老徐年轻时候的毛笔字在方圆百里也是排的上名次的,可是,现在年纪大了,写不动喽。这种体力活还是得凡渡这些年轻人来。
凡渡的毛笔字,是老徐一笔一划亲自教的,其他青云观的弟子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你走了一天,路上想必也辛苦了。童童,你去把凡渡的房间收拾出来。凡渡,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开始和师弟师妹们一起打坐念经。”
凡渡走了一天的山路,着实累了。为了不让赵家的人发觉,凡渡天不亮就走了。不知道赵慎之看到自己留的那封信,会怎么样呢!
“凡渡,你跟我讲讲你在山下的故事呗。我也想下山去,可是师傅说我太小,不让我下山。”童童一边帮凡渡铺床,一边和凡渡聊天。
“我今天累了,等日后有空,我在慢慢和你讲。”凡渡的脑子里全部都是赵慎之,她觉得自己不告而别有点对不起他。可是,如果告诉他,以赵慎之的脾气和性格,自己可能就走不了了。
凡渡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