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文无奈的摇摇头:“本来我是打算今天去把入股还有签约的事情办了,再找个机会,开个记者招待会,把老板的复出的事情宣传一下,这样起码先提升一下飞云的知名度,以前那些导演还有制片人什么的,好歹合作过,只要争取在今年拿下金葵奖,老板还可以博一个沉淀认真的美名,如今现在这一切,看起来倒像是垂死挣扎......”
凡渡垂下眸子,心事重重。
赵慎之揽住她的肩膀,脸色淡然:“怕什么?约上杜青飞,今天就开记者招待会。”
沈书文傻眼:“这么做,不是等着被人戳你脊梁骨,说你不如豆尹泽,满足了MS他们的野心吗?这样你以后哪儿还有面子在这个圈子混啊!”
赵慎之不屑的扯了扯唇角,眯起的眼睛里却是燃起了斗志:“我赵慎之这么容易被打倒,他赵瑾之还用的着这么费劲?”
沈书文一愣,难以置信:“你是说,这都是赵总的意思?”
赵慎之横了他一眼:“你赵总叫的挺亲热啊!”
沈书文神色一凛,立刻闭上了嘴巴。
“那我现在就去联系杜青飞!”沈书文说罢,立刻溜走办事儿去了。
凡渡有些担心的问道:“赵总如此费尽心力,你真的要与他对上么?”
赵慎之心思有些沉,听得凡渡关心的语气,又蓦地一喜,眉眼间染上两分促狭:“凡渡,你这么担心我,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凡渡听得他这般不正经,心中便知他已经胸有算计,赵瑾之对他奈何不得。
只是纵然如此,她还是不太放心。
“如今你声名狼藉,若是你要去挽回,恐怕还是要吃不少苦头,你性子强硬,我怕你会对那些刁钻的记者,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凡渡软语呢喃着,拉着赵慎之往屋内走去。
赵慎之不明她要做什么,忙跟上了她的脚步,听得她对自己的分析,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他怎么觉得,凡渡语气里分明就是更心疼那些可能要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刁钻记者呢?
“这个赠你。”
凡渡在屋子里翻翻找找,忽的翻出一个红色的小香包来。香包才拇指大小,呈三角形的模样,上面没有什么花纹,颜色也有些旧,不过放于鼻尖处,却是释放出一股淡淡的沉香木的味道。闻着便让人多了几分宁静,少了几分戾气和烦躁。
赵慎之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你亲自做的?”
凡渡微微羞赧,轻声应道:“嗯。道观中,每年都有人来求平安符。这个香包,只是我闲暇时所作,和平安符的意味却是一样的。”
赵慎之一听,便觉得心间一阵暖流淌过。
她这是盼着自己平安呢,明明心中在意着自己,却羞于表达,凡渡啊凡渡,你如此纯真,如何能不让我倾心?
“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这么任性的,不过这个香包,以后就是我的随身物品了,这是你赠与我的定情信物,记住了!”
赵慎之用力的将凡渡扯进自己的怀中,在她头顶落下重重的一吻,便潇洒离去。
任重而道远,他和凡渡在一起,还有很多的困难要克服。
赵瑾之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岔子,还不就是仗着他是自己的哥哥,认定了自己不会真的和他翻脸?赵瑾之以为把自己逼急了,就再也无路可去,只能乖乖的接受他的安排,像个傀儡一样,为了集团,甚至婚姻都可以摆布么?
实在是太天真了。
他一定不会让赵瑾之得逞的!
赵慎之眼中闪过坚定的神色,拉着沈书文下了山。
凡渡站在青云观的后山的顶峰处,看着山下那辆已经越走越远的车辆,一抹淡淡的愁绪,爬上了她的眉梢。
童童拉着她的袖子,忍不住仰头看她:“小师姐,如果你真的这么担心,为什么不给他算一卦呢?”
凡渡垂下眸子,淡淡笑了笑:“都说算卦者,命格中注定有鳏寡孤独一个命格,我既然答应了和他在一起,如何还能算卦?天机泄露,已经是有违天理,从前我一个人也便罢了,但凡有了牵挂和惦念,算卦便会反噬......”
其实,她心里也早就发现了,自从和赵慎之在一起以后,她算卦总是会有偏差,从前她还不清楚这是为何,如今,她忽然有些通晓了。
人算不如天算,她机关算尽,万一有偏差,又该如何?她不敢拿赵慎之赌......
童童看着凡渡眼里那点点星光般璀璨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