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赵慎之不可避免的听到赵瑾之语气里的哽咽。
想来,自己说的话,着实伤到了他。
赵慎之不由得耳根子红了红,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无奈。
“我说,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哎呀!”赵慎之从来没见过这么煽情的赵瑾之,一时间真是被他这番动情的言论,说的无话可说。
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气呼呼道:“我特码就是个混账!”
赵瑾之眸子一凛,忍不住呵斥:“你这是干嘛?”
赵慎之气的踹了一下桌角,站起来叉着腰在屋子里踱起步来:“我骂自己混蛋啊!你对我的好,我懂,可是我就是不肯服软,我就是要给你证明,没有你我一样过的漂亮,活的潇洒!”
“所以你给我越多的黑料,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窜的越猛!”
“原来如此……”赵瑾之神色一松,低声喃喃。
“可是我特么不能一辈子活在你的保护下吧?我二十四了,走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弟弟,可是有谁知道我赵慎之是谁?没有!我的头衔光环,都是你给我的!我不要面子的啊?我也想有一天别人能指着我说,这是赵慎之!他比他哥牛!”赵慎之豪言壮语,这些话憋在心里许久,一下子痛快地说出来,却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
甚至,鼻尖一酸,赵慎之忍不住红了眼睛。
赵瑾之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他从来不知道,盛名之下,给赵慎之带来的不是光荣。而是压迫。
“对不起,慎之……我没想到这些……”赵瑾之愧疚的揉了揉眉心,将已经红了的眼圈遮住。
赵慎之坐下,声音嘶吼的有些气喘吁吁,好半晌,他才心绪难平的扯了扯碍事的领带,对赵瑾之道:“来点儿酒!”
赵瑾之二话不说,让人提了几箱啤酒来。
兄弟二人出乎意料的默契,啤酒摆在桌上,一罐罐的打开,喝得势头极猛。
许是醉意上头,反倒是平常憋在心里的话,难以出口的话,都说的出来,俩人是又哭又笑,指着对方的鼻子痛骂了一阵,又醉倒在一处,哭着说当初赵家发迹的时候,难处泼天。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对不起,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赵慎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中午了,从沙发里爬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昏脑胀,疼得厉害。
看了一圈发现昨天晚上和他醉的疯狂的赵瑾之已经不见了,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儿。
这算什么事儿?昨儿晚上也太丢人了吧?把他灌醉套话,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他昨天晚上说了什么来着?
哦,好像是他特别喜欢这个哥哥,下辈子还和他做好兄弟。
“麻瓜吧!”赵慎之艰难的起身,嘶哑着嗓子,忍不住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
竟然这么容易中了他赵瑾之的套路!
他摸出手机,打电话给沈书文,让沈书文来接他。
沈书文到的时候,闻着包厢里这股酒味儿,顿时捏紧了鼻子:“大哥,昨儿晚上你们喝了多少啊?这也太疯狂了吧?”
赵慎之正懊恼自己中了赵瑾之的圈套呢,昨天晚上听他煽情两句,就屁颠屁颠的把自己所有心里话抖落出来了,比起他那个老狐狸,自己实在是太嫩了!
“废什么话!凡渡还好吗?”赵慎之搭着沈书文的胳膊爬起来,一落地腿都软了。
这辈子就没这么狼狈过。
赵慎之心里给赵瑾之狠狠地记了一笔,下次一定要把赵瑾之灌到住院。
沈书文忍住笑,费力的把赵慎之抬上了车:“凡渡挺好的,她猜到你不会回来,让我还早点儿睡,果然你真的没回来。”
赵慎之眸子微眯着睨他:“她就没交代别的?”
沈书文摇了摇头:“没呢,凡渡大师昨天一回去,便回了房间,晚饭都没吃呢!”
赵慎之心一沉,有些担心。
昨天他接到童童的电话,立刻辞了工作,就赶了回去,还把计划旅游的老妈拽走,铺天盖地的找人。
凭借他对赵瑾之的了解,这才找到了凡渡,只是他没想到赵瑾之会用那样卑劣的手段,虽然他理解赵瑾之的出发点是因为自己,可是这样伤害凡渡,他不能容忍。
昨天的事情,凡渡一定收到了不小的惊吓吧?他应该回去陪她的,和赵瑾之喝了一夜的酒,还不是被套路了?
想到这儿,赵慎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