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些事,沈书文虽然有些累,但是更让他心累的是,他听说凡渡活着,高兴的不得了,恨不得把以前的那些事情,通通告诉赵慎之,一吐为快。
偏偏,赵瑾之一个电话砸过来,要他安分守己,否则就想尽办法把他开了。
虽然他老板是赵慎之,但是赵瑾之真要刚起来,把他换了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听赵瑾之得意思,凡渡回来,还别有目的。
所以,现在他是有苦难言,根本不知道从何开口。甚至不知怎么面对赵慎之。
刚才,赵慎之还让他查了查凡渡的消息,听说她吐血了,送进了医院。这么一看,沈书文内心更加煎熬起来。
赵慎之用脚踢了踢趴在沙发上半死不活的沈书文,语气严肃:“那个女人,是什么路数?老沈,我总觉得,我和她好像有点啥。”
沈书文偏过头,有些激动:“赵慎之,你想起来了?”
赵慎之拧眉:“我想起来什么?”
沈书文:“……”
“当我没说,你说你啥也没想起来,你干嘛要取消订婚?”沈书文颇为无奈的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的像二哈。
赵慎之撇了撇嘴,有些郁闷。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一怒之下说要取消婚约,只是他脑子里反复出现着凡渡那一双泪眼娑娑的眼睛,心里很不舒服。
如果是自己真的和那个女人,有些什么,他总得解决了,再和向婉婉在一起吧?不然他和那种脚踏两条船的男人,有什么分别?
“你别那么多废话,让你查的那个女人的资料呢!?”赵慎之越想越烦躁,又踢了一脚沈书文。
沈书文有些恼火,一把将手里的资料,甩给了他。
当然,资料是赵瑾之提前看过的,凡渡的资料,基本都是些不利的东西。
“凡渡,女,二十七岁,生地不详,母亲是小三……”
看到这里,赵慎之没什么兴趣看了。
一个母亲是小三的女人,品行能有多好?他肯定是不会看上这样的女人了,所以果然还是他太心软,真的以为那个女人和自己有些什么过往。
“老沈,我回去了。”
赵慎之有些失望的站起身,将那堆资料扔进了垃圾桶。
沈书文爬坐起来,有些诧异:“你不是说,要去医院看看那个女人吗?”
赵慎之拧眉,满不在乎道:“这种女人,给我提鞋都不配。想来演技太好,竟然还吐血了,啧啧啧,这年头,愿意这样付出生命表演的人,真是不多,是条汉子。既然她喜欢演,就让她演,我可不想辣眼睛。”
说罢,他冷酷的出去了。
沈书文仰躺在沙发里,心里,却是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若是他不知道赵慎之以前是凡渡的舔狗,他或许会相信赵慎之的话,可是现在嘛……呵,将来有他打脸真香的时候。
只不过,赵慎之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把凡渡记起来。
说起来,凡渡终究以前也经常帮衬自己,沈书文想想,还是决定去看看凡渡。
这样想着,他又爬起来,悄悄的去了一趟医院。
时值晚上九点,凡渡住在高级病房里,叶北辰临时有事,让周嫂过来照顾凡渡,不过凡渡知道周嫂孙子生病了,便让她离开,周嫂虽然不放心,可是凡渡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气急攻心,一时间吐出了一口血而已。
医生说有些贫血,给她输了血,打了营养针,若不是叶北辰坚持让她住院,当天她就可以回叶家。
因此,周嫂交代了两句,便放心的离开了。
夜晚的大都市,正是华灯初上,热闹初起的时候。不过医院里却是静悄悄的,只有护士站的几个护士在聊天,家属们晃了晃便回到了病房,今天晚上医院没有什么病人,何况高级病房这一层,也没什么人住。
凡渡看了一眼窗外,远处是如同星星般闪耀的灯光,将外面大大小小的楼房,装点的何其渺小,又何其美妙。
大千世界,繁华如昼,可是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忽然想起师傅说的那两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难不成,这份感情,真的不能为世人所容忍,所以她遭受天谴,不能强求了?
可是,她凡渡一生向善,从未逾矩,为何要遭受如此大劫?道法说,因果循环,天道好轮回。是因为母亲介入别人的家庭,所以她才要承受这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