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令下,二人立刻灰溜溜地凑到她面前,季云婵一手拎着一个,将他们一路提回各自的房间门口,
她黑着一张脸,一把甩开了他俩,冷声训斥道,“宁乐你刚醒来就闹腾,司徒洲你怎么能纵容她胡闹呢?!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可是一家之主,西境的御史大夫!怎么这么幼稚?!”
司徒洲缩着脑袋,委屈巴巴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垂头丧气地低下了脑袋。
而宁乐则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亮的吓人。
季云婵扶额叹气,鉴于两人都还病着,她只好暂且放过他们,“你们两个现在都给我回到各自房间里好好躺着,没有我的允许,哪儿也不许去。”
说完,她便径直离开了房间。等她离开后,司徒洲立刻一瘸一拐地跳进了屋里。
他一进门就扑通一声栽在床上,然后仰面朝天长呼吸。
他可真是好心被雷劈啊!早知道就该让那小怪物让大怪物一口把她吃了!亏他担心了这么久——“不对!”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猛得拍了一下额头,“我担心她干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
司徒洲气急败坏地踢掉鞋袜,一头载倒在床上,累死他了,他这两天根本就没有休息好!
宁乐在门口默默地站了半晌,终于转身,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呆呆地看着一室凌乱,脑中回荡着方才的场景,不由怔忡。
但很快,冬薇就端着食盒和药碗推门而入,“宁小姐,王后说让您用了饭食,喝了药再歇着,奴婢伺候您洗漱。”
宁乐回首看着冬薇摆在桌上的一大堆美食,双眼立刻变得亮晶晶的,“嗯!”
***安排好了那对儿欢喜冤家,季云婵就来到了银漱的房间,自从昨日与她聊了几句之后,她回去有了一些想法想跟她商量,可她刚走近门口,负责侍候银漱的小侍女就迎上来轻声禀报道,“王后,银漱公主昨日染了些风寒,现在已经睡了。”
季云婵一愣,焦急问道:“太医来看过没有?”
小侍女点头答道,“瞧过了,太医嘱咐银漱公主需静养,不宜再吹冷风,奴婢正要厨房熬制补品和汤药,等公主醒来就可以喝了。”
季云婵闻言松了一口气,吩咐道,“那你赶紧去吧,本宫晚点再来看望银漱公主。”
“是。”小侍女恭敬行礼。
季云婵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去了。
她一路慢悠悠地往苏倦的房间走,心里却犯了嘀咕,这一路实在是不平静,那一晚因为海兽惊心动魄的也就罢了,众人还接二连三的染了风寒,还没到冰族就已经出了这么多风波,真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事情在等待着他们。
她摇了摇头,决定先不去管其他,专心处理好眼下的事情再说。
她一边走一边张望,果然,刚拐过长廊,霜雪就领着徐丰快步走了过来,徐丰一脸风尘仆仆,季云婵不由心生悲悯,他大概是整个西境出诊率最高的御医了。
徐丰弯腰行礼,“王后。”
霜雪施礼后打开了房门,季云婵点头应了了一声,“进去吧。”
说着,她便抬脚走了进去。
苏倦披衣而坐,正捧着一杯热茶慢条斯理的抿着,听见动静,垂在肩膀的发丝微动,慵懒地向他们这边扫了一眼。
他的目光在触及季云婵的时候,停顿了片刻,虚弱地挑了挑唇角,季云婵倒抽一口冷气,这真是……
我见犹怜……
这等美色,岂是平日里他生龙活虎时,想见就能见到的?
季云婵暗叹一声,随即又心中一软,若不是病得难受,他何曾有过如此软弱的姿态?
“殿下怎么起来了?”季云婵走近他,温声细语地问道,苏倦将手中的茶盏递到她的手里,低低地咳了两声,“本王口渴醒来,可你却不在。”
语气既幽怨又无奈,季云婵一愣,心疼得眉毛都纠了起来,“都是臣妾不好,出去得太久了,来。”
她动作轻柔地为他在身后置了两个靠垫,让他坐得更舒服一些,又将他腿上的锦被盖得更严实了一些,这才转身对着徐丰吩咐道,“徐院使,快给殿下把脉吧。”
“是。”徐丰恭谨的答道。
徐丰伸手搭住苏倦的腕间,半晌之后,缓缓收了回来。
“殿下|身体——”
苏倦握紧拳头清咳了一声,乌沉欲黑的眸子幽幽地看着徐丰。
徐丰被他这一看,心头猛地一颤,浑身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