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又似夏夜湖面的一阵清风。
“碧蝉那贱货,多给她点教训,卖主求荣的东西!别忘了,看紧点。”大姨娘吩咐下人道。
“娘尽管放心,那丫头现在柴房里关着呢。”宝筝话音刚落,就有小厮急匆匆地跑来汇报,道:“夫人,不好了,碧蝉被一帮黑衣人劫走了!”
“混账,堂堂宰相府,戒备森严,怎会放进来黑衣人?”大姨娘一捏臂上翠晶晶的手镯,顷刻间碎成玉片。她忘记了玉粉身碎骨时的疼痛,枯寂的眼睛死死抠住窗外的一团漆黑,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唐善雅,是留不得了。”说着,交给贴身小厮一包粉末。
“娘,你这是要致命了!”宝筝有些惊惶。
“怕什么,不过是微量的泻药。”说着,她又吩咐下人道:“你记得每日往大小姐的茶杯里加些。久了,她便手足无力,只能瘫软在床榻。”
小厮接过药包,小心翼翼地折叠,纳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