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沧彦无法见师傅醒了过来,高兴的大叫:“师傅,你醒了!”
见自己躺在他怀里,洛万舟不悦的跳了起来。“臭小子,没大没小的,敢这么对待老夫,还有,不要乱认师傅。”
紫萝被他拿剑低着,现在是丢了洛万舟,自己又命丧他手,真是天不长眼,让她遇上这两个倒霉的煞星。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磨磨唧唧的!”她看着安陵流郁,一脸的恨意。
洛万舟见了紫萝,忙过来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差点将她拍倒在地。紫萝摸着后脑勺吃痛的吼了一句:“干什么?”
“你说怕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女娃,我本是打算和你回去救人的,不然将你带出来作甚?那些暴民已经都拿了我的解药无后顾之忧了,你这没良心的还暗算我,跳什么舞。”说到底,他连自己怎么落在她手上的都不知道,只知道梦见师妹了。
紫萝真是悔青了肠子,这个该死的老头,卖什么关子啊!
安陵流郁将剑收了起来,在洛万舟面前一弯腰,“晚辈见过洛前辈!”
蓝沧彦这时笑着将脸上的人皮撕掉,一张白玉无暇的美人脸露了出来,“师傅!”
紫萝看着蓝沧彦,睁大了眼睛,原来他也易了容。那么另外一个是。她在心里抱有幻想。
安陵流郁仍旧带着这张脸皮没有撕下来,因为觉得没这个必要,可怜紫萝就是想揭开他的真面目。
紫萝不甘的在洛万舟前一拜,“在下犯的错事,不求洛前辈原谅但是希望洛前辈秉着救死扶伤的仁慈之心,救救我的师傅,在下任凭你处置!”
蓝沧彦摇摇头,笑道:“姑娘别慌,我师傅可是最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了,怎么会怪你!”
话刚说完蓝沧彦便吃了一记爆栗,“你这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四人一起往南而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温度随之下降。果不其然,雪无前兆的下了,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
雪越下越大,马匹也被冷气所惊,瑟缩着马蹄,不愿再前行。见前面有个茅店,四人准备步行住宿,吃一碗热乎乎的饭,这大雪纷飞不可能露宿山野吧?
野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大概这首诗才能形容这桥边腊梅,树上的它们还鼓着花骨朵欲语还休,地下化作尘泥被随意践踏,在这无人问津的茅店,谁又能怜惜它,看到它的存在?
她触摸着树上的花苞,那个熟悉的动作就如她娘亲一般。
“萝儿,你说这梅花好不好看?”
年幼的紫萝还只有六岁,对于美没有定义,只是摇摇头。“一朵白花有什么好看的,娘还不如带头花!”她制动娘亲每天都会带不同颜色的簪花,那五颜六色的亮晶晶的特别好看,听说都是爹爹送给她的。
娘亲摇摇头,“这梅花可是娘最喜爱的,冰清玉洁,悬崖边上一枝独秀,大雪纷飞不畏严寒,你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
紫萝迷惑的点点头,似懂非懂。
“这含苞待放的腊梅不就像银珠吗?所以你叫肖银珠,娘希望你像梅花一样,坚强的活下去。”
紫萝不乐意的甩甩头,“我说不好看就是不好看,银珠可比它好看多了。”
“哈哈……”娘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小丫头还争风吃醋了。
那一天,是她的生日。
所以,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只是。物是人非。
本是担心她的伤势的安陵流郁也爬了起来,却在桥边看见了她。她的皮肤与这雪色,梅花,融为一体,简直就是琼台仙葩。他慢慢的走近,手上还拿着蓝沧彦特制的金创药。“姑娘还在外面,不怕冷吗?”随即将自己的裘衣解了下来递给他,闻到的又是一股冷香。
紫萝看着他献殷勤,既怒又喜。怒的是今天他伤了自己,喜的是他还关心自己。不对,我为什么要高兴,现在她是以另一个女子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而不是正真的自己。忽的又转变态度,推辞了。“我这就要回去了,公子告辞!”
安陵流郁疑惑的看着她的转变,本能的用手拉她的袖子,不敢触碰她的手。“姑娘,在下只是为白天的事来向姑娘道歉,这瓶药是蓝公子配的,希望姑娘能快点好,在下也能减轻一些罪孽。”
紫萝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