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沧彦突然感到头痛,他差点忘了这事,“医者父母心,我这是救人啊!”
“大不了你对我师傅负责!”
蓝沧彦无奈的看着紫萝,“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到底性命重要还是名节重要,你们自己选吧。”
紫萝咬了咬牙,“难道你宁愿她死都不娶她?”
蓝沧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是两码事,我不救她你说我见死不救,我救了你又说我毁她清白。”
橙妍和橙兰看着也是干着急,真是难两全。紫萝想了想,“要不然你教我怎么下针,人体身上的穴位我也都一清二楚!”
蓝沧彦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你要是不可靠可是会害了你师父的!”
她是以前研究过医术,穴位倒是弄得很清楚,所以她点穴的手法也是一流。“你只要告诉我位置。进针深度,方法就好。”
蓝沧彦叹了一口气,这群没长大的女子,真叫人没办法。
按照蓝沧彦的指示,从头顶到脚踝,插满了深浅不一的针,每次下针前都要擦药,进针不能少插半寸也不能多半寸,紫萝的头上已有了细密的汗珠,橙妍和橙兰两个一窍不通的人更是心急如焚,若紫萝错了一步,苏姑娘再也醒不过来了。
夜深人静,五个人都睡得很安详。强撑着赶路的紫萝,早一头扎进草堆上睡了起来,任凭橙妍橙兰怎么叫她都不醒,只得帮她加了一身棉被。在她们齐心协力的照料下,苏樊玉算是逃过一劫,面上的色泽不那么深,可是完全根除还须几日,再加上几味去毒药材内服。
三更时,蓝沧彦是强迫自己醒来的,虽然自己也非常疲惫。细听,外面还下着小雨,在青瓦上沙沙的响着,他看了看烛光下几个姑娘熟睡的脸,温柔恬静,他满足的笑了笑,拿起小刀和碗,为苏樊玉放血,这血是黑红混搭的,若不及时放出来,只怕全身是毒。
放满一碗,他将血倒了出去,外面的冷风将木门吹得吱呀吱呀响,他又用棍子给它拴上。这才放下心来入睡,转念一想又看了眼不远处的紫萝,她安安静静的样子,不害怕自己的样子,在这种不会尴尬的场合多看几眼。
凑近她时,会闻到一股清凉的香味,他极为享受的吸了吸鼻子,坐在她身边低着头看她。紧闭的双眸下已然出现一滴清泪,随着白皙的脸庞流了下来。她,也会流泪吗?他想帮她拭去,又怕吵醒她,显得自己是个伪君子了,于是替她窝了窝被角,又出去睡了。
他刚一出去,橙妍就醒了,刚刚的一切,全投入到她朦胧的睡眼中。原来蓝公子喜欢的是紫萝姑娘,怪不得他无奈如何都不肯接受苏姑娘。可是紫萝姑娘又不为所动,一心只想着师傅,间接的打击了蓝公子。想起别人的事,又想起了自家公子,一心守护的人,不管他多老,不管他有多少女子侍候,只要他对自己温柔已经足矣。
天微微亮,橙妍就出去买早饭,自己又煮了热腾腾的粥,橙兰倒是醒了过来,其余的根本叫不醒。她们根本不知道紫萝回来时有几天没睡,才会睡的天昏地暗不起床,两个人还担忧的抚上额头,怕他们生病。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两人总算放下心来,吃了饭又去集市上买药材。
一股药香味飘满了屋子的每个角落,太阳已经高升,两个人不得不醒了过来。紫萝一看太阳都出来了,马上去摇醒蓝沧彦,“快!快准备银针和药。”
蓝沧彦揉了揉眼睛,睁眼看见她温和的一笑,“等内服解药两个时辰后才能施针。”说完又倒了下去。
紫萝这才松了口气,见橙妍和橙兰两人好笑的看着她,脸一红,刚刚是不是做了丢脸的事了?
待再次施针后,紫萝被迫留下来与橙妍留下来照顾苏樊玉,一来她武功不济,二来若是暴露了全部被抓就没人救苏樊玉。而橙妍也是个性子冲的,免不了会激动,逞一时之快,恰好橙兰并不会做饭,除却为人处事不惊,作为一个主家妇女却一无是处。
两个人摸索着去了松真堂的小道,避免太过张扬暴露,只得步行。路上碰见松真堂巡逻的人,两人将他们敲晕,衣服扒了下来给自己套上,省事多了。有了蓝沧彦高超的易容术,那简直是天衣无缝的伪装,一路上畅通无阻。
一路上听到他们“同门弟子”的议论声,大致了解了凌无痕的现状。所谓名门正派便是要处事公平公正,暗地里还是会无恶不作的。
“彭勇,外面如何了?”发话的正是新任少主严卓凤。
蓝沧彦拱手恭敬道:“回少主,庄外风平浪静,没有入侵的迹象。”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