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了眼睛不明所以,难道她要杀了这恶霸?“恩公,使不得啊,杀人是要偿命的,这知府大人还在漓江对面呢。”
“不用担心,我不会乱来,你们在里面别出来。”
“小贱人,给我滚出来!”
杨元化也听得刺耳,这种人不严惩实在对不起百姓,只怕受欺负的还不知春莲她们一家。
“我还当哪来的狗叫,原来是你。”她瞄了眼四周,他们竟不是家仆而是官兵,难道安阳县的县令都被他收买了?也对,有知府在,县令又算得了什么。
“让你嘴硬,刘捕头,她们就是盗贼。”
叫刘捕头的长了一脸胡子看起来却很正派,不像他那样嚣张,“秋少爷指正你二人偷盗官银,我等带你回去查问。”
紫萝一想,怪自己大意了,宫中的都是官银,还没火耗成碎银便被使用出去的确会被当成盗贼,这下要是不暴露恐怕很难。
这时春莲着急跑了出来,“刘捕头,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恩公是京城人士有官银应该不足为奇。”
那人转念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不过就算是朝中大臣也不得用官银,全数熔成碎银即可使用。若是宫中人将银两用出去,应该立马送去火耗的,除了是盗贼还是什么?
“姑娘,不是我们冤枉人,是秋少爷拿着他们给的官银去衙门里告状的。”
“官银确实在我手里用出去的,我不介意去衙门里喝杯茶。”
“哼,她自己都承认了,口气倒是不小,等下进了衙门有你的苦头吃。”
走了之后,秋北平还朝春莲看了一眼,“不要得意得太早,本少爷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春莲忙跑进屋找娘亲,这会她也乱了心神,要不是为了救她,恩人不会出这种事,不管她是不是强盗,她都是好人。
“娘,您也听到了,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阿莲啊,我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唯一能做的恐怕只有去牢里看她了,若是有些本事,也不会任人宰割了。”
“刘捕头为人公正,通常不买秋家的账,恩人又不为自己分辨,这该如何是好?”
“娘看那姑娘行得正坐得端,应当有自解之法,你先去衙门里看看,娘在家里等你消息,待会你爹回来我们再商量。”
“好。”这寒冷的天,竟起了一身汗,她小跑着往衙门方向去。
县令是个年过半百的长胡子老头,长得一副贪污的样子,挺着个大肚皮,官帽都没戴好想必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
“跪下!”两个小卒刚想靠近被她一手拍开了,“我只跪天地父母,其余的一律不跪。”
“大胆”,堂上惊堂木一拍果然威震满堂,“刁民还敢在堂上撒野,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慢着!”紫萝冷笑,“以后啊,朝堂上该改个规矩,这无论犯不犯人的都得站着。”
那县令被气糊涂了,反倒笑了起来,“你这个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你又不是皇帝你拿什么来规定?我身为百姓父母官怎么受不得你这一拜?”
“拜跟跪是两码事,凭什么原告站着被告就得跪着,这不就一眼看出被告肯定有罪,还用你审干嘛?”
秋北平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嘴皮子伶俐得欠抽,想让他下跪简直是做梦。“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官银一事,不用审问你都得关大牢。”
“呵……”紫萝嗤笑,“大人,不是我喊冤,你说我怎么可能有官银,这分明是秋公子在诬陷我,有谁见我把官银给他了?倒是我们看见秋少爷在大街上强抢民女,被我们坏了好事他怀恨在心就冤枉我们,请大人明察秋毫。”
“嗨……贼喊捉贼,你有种!那李家欠钱不还拿人来抵,我有什么罪?我这锭银子就是你给的,你敢诬陷本少爷?”忽而将眼睛转向堂上,阴森森道:“乌大人,你到底信谁的?”
乌大人被他们斗来斗去搞得稀里糊涂,这秋家有官银也不是不可能,强抢民女秋少爷不是没干过,要是冤枉了这两位他又要作孽了。“这……”反正有袁知府在后面撑着他怕什么,又是一阵拍,“大胆逆贼,还敢诬陷秋少爷。”
“大人,这无凭无据就想抓人,不妥吧?再者,国法没有规定欠债要拿人来抵吧,李姑娘又没说不还秋家的钱,只是这借据上没有限还期,那就是李家什么时候还都行只是时间问题,秋家这样做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秋北平嘴一撇,“指望你还不如指望自己,来人,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