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车勉强把地址告诉司机,我就在车上又昏睡了过去,直到出租车师傅把我叫醒。
关掉手机,我昏睡了整整一天半,感觉自己好像一辈子都没睡过如此安静的觉。我梦到了父亲,自己泣不成声地跪在父亲的脚边,对父亲压抑了十年的的隔膜、歉疚、误解、委屈、排山倒海般地汹涌而来。
十年了,自从父亲和宫宇走后,我收起了所有的眼泪,和母亲相依为命的生活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不允许我有流泪的机会。我戴着厚厚的那个叫坚强的面具,苦苦地挣扎着,坚持着,生活在现实的世界里,如果不是宫宇的被迫离开,也许我根本不会选择向晴海,迷失在前进的道路上不辨方向。也许所有的故事都会不同……梦境中父亲心疼的抚摸着我的头,早已老泪纵横。
腊月的深夜,寒气透骨,屋内开着空调,但我在被窝里依然浑身冰冷,麻药的药力消散后,小肚子一阵阵揪心的酸痛,下身术后撕裂般的疼痛像荫水的白纸般迅速地弥漫。
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孤独,空洞的内心不知该向谁倾诉,漆黑的夜里,我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我终于尝到了烈火焚身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