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掘突命令郑国军车靠边,让出道路。于是卫国兵马在前,郑国兵马在后,浩浩荡荡开往镐京。大军在距离镐京20里的地方停顿下来,两军分别安营扎寨。
卫侯派出探马询查镐京北面晋国和西面秦国的动静。很快得到消息,晋兵正在城北立寨;城西来了一队骑兵,前面一竿大旗,上面绣着一个“秦”字。
卫侯心里有了底,立即派使者去请来晋侯和秦君。卫侯迎出辕门:“晋侯辛苦!秦君辛苦!”
“卫侯辛苦,卫侯辛苦!”
三人寒暄之后进入大帐,卫侯把掘突介绍给二位国君:“这位是郑国世子掘突。”
晋侯看到掘突素袍缟带,十分诧异:“世子为何这般装束?你父郑伯可好?”
一提起父亲,世子哽咽难言。卫侯就把郑伯有抵挡戎兵被乱箭射死,幽王如何被杀的事情叙说一遍。
晋侯对掘突说,“你父郑伯友真是一代忠良啊,诸侯都佩服!幽王无道,兵谏也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只是戎主不听申侯节制,才出现这种局面。申侯请咱们出兵就是想采取补救措施,当务之急是怎么赶走犬戎。”
“对。”卫侯说,“现在的情况是,郑世子掘突已经和满也速遭遇一次,戎兵在城中已经军心不稳,他们肯定担心有人攻城,可能有所防备。我们需要设计一个统一的作战方案,必须打胜这一仗。老夫年迈力微,但是匡扶朝廷也必须竭尽全力,更多的还要依靠你们两个大国。秦国和西戎临近,秦君对他们的战术和心态比较了解,这一仗怎么打,还要听听秦君的高见。”
“犬戎的心思在于掠夺财富和人马上,”秦君嬴开说,“我们刚刚来到,他们不一定防备太严。今天夜里三更时分,秦、晋、卫三国分别从北、东、南三面攻城,留着西面让犬戎逃跑,掘突世子在半路伏兵,等到他们逃跑路过时从中间进行截杀,一定能够大获全胜。”
卫侯听了非常高兴:“这个作战方案很好,就按照秦君说的办!”
夜深了,卫侯、秦君、晋侯、郑世子掘突分别带领本国兵马按照商定的方案进行准备,部署兵力。
申侯送出四封搬兵书信之后,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算安静下来。西戎借兵把事情搞得这样糟糕,希望这次搬兵不要再节外生枝。可是,郑世子单独进攻失利,又让他刚刚放下的一颗心悬了起来。为了把握起见,他找来了留在镐京佐政的忠诚正直、足智多谋的小周公咺商议计策。小周公咺分析说,郑世子攻城失败,戎主肯定担心郑国搬兵再来。孛丁押运财宝可能刚刚到达西戎,卫、晋、秦三国大军到时,孛丁不可能再返回来,这样戎主的兵力已经削弱。目前他又担心郑国搬兵,对于是走是留,估计戎主已经二心不定。”
“可是,我几次给他敲边鼓,他就是不上套,就是不说撤兵的事,这事也不好再提。”申侯说。
“这好办,”小周公咺接着说“他不说走好呀,就告诉他郑国是找西戎寻仇的,没有算完,探了一次你们的虚实之后,可能搬兵去了。戎主必须在城外布防兵力,对付郑国。这话他一定信,最低把先锋满也速派往城外驻扎。他的主要兵力到了城外,城里你的兵就占了多数。等到卫、晋、秦三国兵马到齐,估计郑世子掘突也会返回。等到他们攻城的时候,你把城门大开,里外夹击,戎兵必败,不是全军覆没,也是逃回西戎。”
“好,这个计策绝了,就按你说的办!”
中午,申侯再次宴请戎主,小周公咺作陪。酒过三巡之后,申侯问戎主:“上次郑国袭击镐京之后还有动静吗?”
“他们逃往卫国的方向,可能搬兵去了。你说,卫国能出兵吗?”
“能,一定能。”
“为什么?”
“因为郑侯和卫侯都是姓姬,他们和幽王都是一家子。”
“那我也不怕,卫国和郑国两国的兵力加在一起也没有我的多。我把先锋满也速调往城外守卫,万无一失。”
听到这,申侯心里想,这个老兔子,终于上套了。他对戎主说:“我和郑国、卫国没有任何仇恨,他们来了,我的兵马不能出城和他们接战,只能在城里守城了。请戎主理解。”
“好吧,请便。”
戎主把满也速调往城外在东门外驻扎,回到住处琼台。刚刚喝了不少酒,已经有了八分醉意,本来打算把褒姒带回西戎再享用。酒兴使他乱性,他就叫人送来褒姒,解开绑绳,关上门,对褒姒说:“我喜欢你,没有杀你,想让你服侍我。只要你顺从我,我不会亏待你,你要什么,我给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