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太阳照在人的身上让人们暖到了心窝里。
然而,车东亮的心情却有点冰冷的感觉。他把护士送来的早餐放在一边,无所事事的坐在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上发呆。在他身边路过的人热情地用朝语和他打招呼,他却如同植物人似的,没有了一点反应。此时他正在脑海中,与一个个亲人和战友“相聚”。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从想象之中飞回到了正在祖国的南方江河市的妻子的身边。
一想起妻子戴悦儿,车东亮的记忆又一次像时空穿梭一样,回到了八年抗战时期的一九三九年。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他和朱明凭借与一名伪军旅长是大学同学的关系,成功地从南方进入山西,并且打入伪军内部,最终带着一支部队起义,成为了八路军的步兵。与戴悦儿认识的那天,他们正在操场上训练新兵。当时还是山西战场上的八路军代理旅长的张鹏万突然派通讯员骑着快马送来一份命令。装命令的信封插了三根鸡毛,显然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朱明打开信封一看,立刻严肃起来。车东亮问他怎么回事,他只是把命令交给车东亮自己看:“这是秘密任务,不得泄露一点点的风声出去。你自己的心里明白就可以了。赶紧集合全部的队伍,准备战斗。”
车东亮拿过写着命令的信纸一看,原来是一些华侨从国外回来支援抗日,在民兵和武工队的帮助下,把两辆满载着黄铜和药品的卡车开进了抗日游击区赵家庄。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此事惊动了日本鬼子。闻风而动的鬼子立刻出动一百名骑兵赶来抢夺物资。情况非常危急。
朱明收起了信纸,问:“老伙计,你看怎么办?”
车东亮说:“凭着民兵和武工队的落后武器,抵挡一百个鬼子骑兵的进攻肯定是挡不住的。咱们是最接近他们的部队,必需去救他们。只不过咱们号称是一个团,实际从伪军那边拉过来起义的部队只有一个营。即使加上干部和新兵,总兵力也只有五个步兵连。咱们应该多用机枪和手榴弹,把敌人的骑兵炸回去就行了。”
“对!把团部的三门迫击炮和刚做好的二十个炸药包全部用上。一口气在鬼子面前炸出一片无法穿越的火海。”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部队全速前进,很快就赶到了一华里外的赵家庄。
赵家庄是个有几百人的大村庄。这里的村民不分男女老少,全部自发地参加行动,在鬼子骑兵到来之前就已经把物资搬进了地洞里。可是鬼子对物资也是势在必得。他们兵分两路,拼了命地往村里冲击。为了抵挡他们的进攻,保护华侨和物资,武工队和民兵被迫依靠有利的地形和建筑物打起了阵地战。战斗到此时,民兵几乎全军覆没了,武工队也损失严重。许多会打枪的华侨和村民都捡起地上的武器加入了战斗。
车东亮远远地从望远镜里看见一个打扮得十分时髦的姑娘不顾安危,冲到了石头垒砌的阵地里,把一个个手榴弹和石头扔向鬼子。她的石头扔出去就像飞刀一样厉害,凡是被击中的鬼子兵没有一个不是口吐污血落马而死。本地的女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很显然,她肯定是来送物资的华侨。这个姑娘就是戴悦儿。
这时候的车东亮还来不及欣赏这个文武双全的大美人,他只说了句:“这个姑娘还不错。”接着就带着队伍投入了战斗。
朱明和车东亮各自带领一半的队伍,从鬼子的背后突然猛烈地开火,与村里的武工队形成了内外夹击。战士们只要一见到鬼子,马上就投出大量的手榴弹,迫击炮也把炮弹全部打到鬼子的中间,二十多个炸药包被一口气全部扔了出去。
虽然鬼子的战马全都是见惯了战斗场面的好马,但是突然面对着这么密集和近距离的爆炸,全都被吓得不受控制了,纷纷夺路逃命。控制不住战马的鬼子兵乱作一团,不少都被炸死炸伤,从马背上掉落在地面。即使是那些没有被炸死的,也在地上被战马踩踏致死。
这场战斗以鬼子兵的落荒而逃宣告结束。
朱明马上命令自己指挥的一半人负责打扫战场和警戒,车东亮带的另一半人协助华侨马上把物资重新装车,并且护送到旅部去。
正当大伙儿都在全神贯注地装物资的时候,一个趴在地上装死的鬼子兵突然跳起来,扑向了戴悦儿。在他的手里,紧紧地抓着两个手雷。他是要把戴悦儿和装药的卡车一起炸掉。
戴悦儿的双手正好捧着一箱药品往车上放,对危险毫无防备。
眼看着鬼子兵就要扑倒戴悦儿身上了,一个八路军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