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菜一碟。”

两个人正想好好地喝上几杯的时候，忽然有人在房间外面敲了几下门。

“怎么回事？难道这么快就有人闻到这里飘出去的酒香味了？”车东亮赶快把刚倒了半杯的酒喝进了肚子里。由于他平时很少喝烧酒，只有在战场上缴获了敌人的啤酒时才喝上几口，因此，这半杯烧酒一喝进肚子里，让他立刻就感到翻江倒海似的难受。

张鹏万连忙给车东亮捶背揉胸，还埋怨道：“你小子别慌呀！还是个打过仗的人呢，怎么胆子这么小啊！不会喝就留给我喝，这么好的酒也没有喝出什么味道，都让你给糟蹋了。”

在外面敲门的人说话了：“张师长，你在屋里吗？我是黄海洋。”

一听是黄海洋的声音，张鹏万和车东亮松了一口气，赶快把酒放回床底下，然后把他迎进屋里来。

黄海洋一踏进房间，立刻就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食物。他笑嘻嘻地说：“你们二位今天是老战友相聚，就吃这些冷冰冰的东西，而且连杯酒都没有，也太小气了。”

“我们是讲感情的人，吃什么就不重要了。”车东亮不自然地往床底下看了一眼说：“你看这些东西，品种也不少了。我们在前线的战壕里打仗，跟你们飞行员不一样，有个冰冷的土豆吃就很不错了。”

黄海洋拍了拍抱在怀里的挎包，说：“我现在就给二位步兵老大哥改善生活。”

张鹏万斜着眼看了看挎包道：“你这个家伙，一定是有备而来的。老实交代，你的包里是不是藏了重型武器？”

“猜对了！我给你们准备了‘燃烧弹’和‘手雷’。”黄海洋打开挎包，从里面拿出一瓶酒和装着热馒头的饭盒。

车东亮拿起馒头咬了一口，说：“这馒头还是热乎乎的。”

“还有苹果和食堂里拿来的热菜。”黄海洋继续往外拿东西，等忙完了又热情地说：“能够认识你们两个朋友太高兴了。我想到你们老战友重逢，一定是只顾着说话，连食堂开饭的时间都会忘记的，所以就带着这些东西过来了。”

“老黄，我得提醒你一句，在疗养院里是不能喝酒的，而且开飞机的人也不适合喝酒。”张鹏万一边说，一边把酒瓶打开了。

房间里马上就飘满了酒的香气，黄海洋闭上眼睛使劲地用鼻子吸着这些气味，说：“其实我虽然喜欢喝酒，但是做了飞行员以后就没喝过了。”

“对了，说到飞行员，我想问一问你，是不是你们都喜欢有两个名字呢？为什么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你是叫吴颖的？”车东亮忽然想起了以前与黄海洋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黄海洋端起一杯酒站起来，面朝着朝鲜的方向，把酒洒在了地上，然后取下头上的帽子，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问到了不该问的事情了？真对不起。”车东亮看得出来，黄海洋的内心之中此时是痛苦的。他以为自己说错话得罪人了，赶快站起来道歉。

“我没事，你也不用道歉，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们讲一讲吧。”

“此事说来话长了，我们坐下来慢慢地讲。”

黄海洋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然后一口灌进肚子里，接着讲出了一件他永远也无法在记忆中抹去的往事。

那是在黄海洋刚到朝鲜的时候参加的第一次空战，他和战友们组成四机编队，伏击了美军的几架轰炸机，打了个一比零，小胜了一场。大家都没有经验却可以打胜仗，全都乐开了花，以为空战就是这个模式了。然而，就是因为他们取得了一些胜利，心情太好了，再加上经验不足，防备的意识不强，导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出现了极大的失误。

就在这次的战斗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也就是回到机场降落的时候，四机编队遭到了敌机的伏击。战友们一个接一个地降下去了，而黄海洋排在了最后面。他刚把机头对准跑道，放出起落架，两架在机场附近等候已久的敌机就偷偷地从背后接近了他。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志愿军的另一架执行完侦察任务的拉-11战斗机正好也是在这时候返回机场。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拉-11是一种老掉牙的活塞式战斗机，除了火力猛之外，其它的性能没有一样比得上美军的喷气式战斗机，处于绝对的劣势。可是拉-11的飞行员眼看着战友被偷袭心急如焚，奋不顾身地驾机扑了过去，把瞄准具对准了敌机，同时大声地呼叫：“是谁在驾驶米格-15降落？你的后面有敌机，赶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