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悦儿和田甜得知车东亮在家里几乎搞得要拆房子了,两个人都心急如焚地赶快赶回去,生怕回去晚了,车东亮真的会拆掉房子。
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她们就已经远远地看见了一堆家具被车东亮搬出了家门外,而屋子里正不停地传出铁锤敲击的声音。
“他到底在干什么?难道真的是在拆房子?”戴悦儿提心吊胆地说。
“这下糟了,”田甜也疑惑不解地说,“看来我们今晚很有可能要出去睡马路了。”
进到屋子里,两个人都几乎被惊呆了。只见车东亮把朱明朝背在身后,手上拿着工具和木板,正在聚精会神地干活。整个屋子已经被他用木板重新分隔成了三个房间和一个客厅。这真是一种惊人的速度。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朱明朝在他的身上老老实实地趴着,被锤子的碰撞声吵得睡不着,可是这个孩子竟然不哭也不闹,似乎很配合他的工作。
戴悦儿一边解开车东亮身上的背带,把朱明朝抱在怀里,一边不太高兴地埋怨道:“车东亮!你是不是脑袋被炮弹炸出毛病了?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的,好像打过仗似的。你不休息就算了,还要小孩子跟着你一起受罪,哪有你这么做干爹的!”
车东亮乐呵呵地笑着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小子跟我特别的配合,喂过奶粉之后,一直都没有吵闹过,再说家里也不是战场,他现在安全得很。”
“除了安全之外,你就不用考虑别的事情了吗?”戴悦儿把朱明朝的尿布拿出来,在车东亮的眼前甩了几下,说:“你自己看清楚!尿布都已经湿透了,还有放在桌子上的奶粉,你到底给明朝吃了几次?”
一股尿味马上就钻进了车东亮的鼻子里,他赶紧把头转向别处,用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伸向后面摸了摸衣服和裤子,发现腰部和臀部都湿了,这才恍然大悟道:“我的天哪!这小子原来是在耍我呢!难怪我没有觉得热,后面就出汗了,没想到全是尿。”
戴悦儿气呼呼地说:“你是怎么当干爹的?太不负责任了!”
田甜被车东亮滑稽的样子逗得“哈哈”地笑个不停。过了很久,笑得前仰后合的她才慢慢地缓气过来。
“亏你还笑得出来!这可是你的儿子,一点都不见你心疼。”戴悦儿抱着朱明朝去换尿布了。
看到车东亮还傻乎乎地站着不动,田甜对他挤了挤眼,小声地说:“大哥,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把衣服和裤子都换了。”
“啊!我马上去换。”车东亮像躲避炸得似的,一转身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田甜走近那些分隔房间的木板墙,看看这里,又摸摸那里,有点喜出望外地说:“大哥的木工手艺真不错。过去我一直以为您就是个带兵打仗的人才,没想到您连做木工也是这么在行,完全是专业的水平啊!”
“过奖了,其实都是雕虫小技而已,不值一提。”车东亮躲在房间里,一边换衣服,一边解释说:“以前为了掩护地下党的身份,就学了木工的手艺,现在正好可以用了。原来我想给孩子送一份礼物,就是想让干儿子有个属于他自己的小天地。将来我有了亲儿子,就叫他们住在一个房间里,做一对好伙伴。我还打算把剩下的木料做成上下两层的床,让他们像亲兄弟一样,同吃同住。”
“只可惜这个好木工做不了好干爹,将来即使做了亲爹,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大笑话呢!”给朱明朝换完尿布的戴悦儿拿着奶瓶教训道。
田甜把尿布放进一个脸盆里,说:“大哥毕竟是人,不可能像神仙一样什么都懂。你就饶了他吧。其实他干得已经很出色了,只是在做父亲这方面不是他的长处。不过尽管他不是一个完美的父亲,我还是要恭喜你们即将成为爸爸妈妈了。”
刚穿完衣服,正在准备穿裤子的车东亮,一听到田甜说他真的就要做爸爸了,顿时喜出望外,手舞足蹈地把裤子一丢,冲出来大喊一声:“这是真的吗?我要做爸爸了!”由于他的上衣是新买的,又没有试穿过,因此穿起来显得特别长,出来的时候把内裤给遮住了。
田甜一看车东亮的样子,以为他连一条短裤都没有穿就跑出来了,吓得满脸通红,随即“哇”地一声惊叫,扔掉手里的尿布和脸盆,用双手捂住眼睛和脸。
戴悦儿这下子真的是火上加油了,一掌把车东亮推回房间里,说:“你搞什么鬼!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看看你现在成何体统!”
“哎呀!对不起。我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了,一时得意忘形就跑出来······”车东亮赶